你消失一下午,是存心要我担心吗?我若不来找你,你便没打算回去了是吧?是想在这药园子里睡觉?”故意言辞波动掩去了我的慌乱。
“脾气发得还不够么!还不走是要怎样?”我似没发现异样一般同她说着话,可明明就有一股芒刺在注视着我,手微微有些发抖,掌心也冒出密密的冷汗。
“好了,气也该气过了吧,如此不听话,可真小心我扔下你不管了。”
见我语气软下来,她才有了些动作,牵了我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我亦不推开她,也不再说话,背上那如针扎的视线依旧还在,如一把伺机出动的冷箭,我僵着身子随紫涟出了药园方才好了很多,可冷汗依旧侵湿了贴身的里衣。
夜色黑透了整片天空,乌压压一片,紫涟拉着我走着,欢沁跟在我身后。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沉重的怀疑压得我有些呼吸困难,而心底的伤心却胜过好奇太多,不愿意被卷进这阴谋的漩涡里。那么,如今的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独自离开。
也许只有不看、不听、不感受、不知道,才能让我成为原来的我,过回原来的生活吧。
身心的疲惫让我没了闲心关注其他的事,洗完澡便躺回了床上,这些天来不是吃就是睡,这种温室花儿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我,我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受不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
与紫涟生了隔阂,于是身边再无可信任之人,没了牵挂没了羁绊,潇洒走四方,天地任我游。
天光微白,我背上改装过后的包袱,将连夜写给易洵和紫涟的信放在书桌之上,然后把昏昏欲睡的团子塞进背包里,轻手轻脚的摸上了阁楼。
小阁楼的后窗沿边有处死角,距离围墙不到两臂远,那高高的围墙外两米处有一棵粗大的老樟树。我在这月楼住了这么长时间,围墙外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不得而知,可最起码是僻静是闹市还分得出来的。如此绝佳的逃跑捷径,自然是首选,何况这种攀岩爬墙的功夫我可不会输人。
三两下翻出墙去,果真如我所料,墙外是条蜿蜒的泥道,没有人家,这个时间也少有人行走。
真的很难理解,看似守卫那般严密的侯府为何会有如此一处缺口,就不怕那些个偷儿强盗的吗。
放下裙摆,戴上斗笠,脸上的包还没完全消完,更何况这头卷发实在有些招摇。
其实,我大可以明明白白的同易洵说清楚,然后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出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那大红的喜殿,成群的宾客,丰盛的宴席。甚至连道别都有些不愿说出口,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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