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些年岁了,音色沧沉阴郁,四根弦也略显松弛,正配得上苏瑾谈的这一曲秋水长空。
苏晓当然看不出这些来,她也不知道,就在她身后,有一个人已经看了她的背影很久,她哭的时候,那人略略浅笑,展出的清白色长袖,差一点就落在了她的肩头,最终还是垂落下去,隐在了清透惨白的长衫身后。
这边,苏瑾将一套垂金丝的织锦苏绣琴囊披在琴身上,两边的束带顺势一拉,将琴收回琴囊里去,微微侧脸对门墙后道,“既然来了,共饮一壶春影如何?”
苏晓急忙拉起袖子把脸擦干净,挤出一个笑脸来,刚要答话。后面一个声音抢先答道,“正和我意。”
苏晓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不止是熟悉,而且让她的愤恨一瞬间冲上了脑子。她转头瞪了身后那人一眼,一跺脚,指着他的鼻子大叫了一声,“猪大头你给我滚!”
“猪大头?是在叫我吗?”祝维摩很无奈的看着苏晓,轻轻摇摇头,负手上前来,俯视着苏晓。苏晓后退一步,站在门墙的槛子上去,也还得仰头才能看到他那张发泡的面团脸,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的,近来一直在长个,现在个头都快赶上苏瑾了。
苏晓两只小圆手叉了小圆腰,瞪了两只圆圆的黑眼睛,很严肃很认真的点头,“就是叫你,猪大头,大混淡,从今以后不许来我家!”
祝维摩顺势靠近一步,身子几乎要贴在苏晓身上去,苏晓站在门槛上又不愿意下去,只能被他逼得身子后仰,一点气势都没有了。他看她,仍旧负着手淡淡的笑,不说话。
苏瑾亲自把琴抱起来,进了里屋,仿佛全然没有看见外面的一幕,语气极为平常的吩咐丫头泡一壶春影来,要煎三成熟,分茶分过三次才能端上来。然后他径自进了后院的茶亭,把琴往茶亭的木桌上搁置了,抬袖擦拭琴囊上的灰尘。
苏晓心想,好不容易见到大哥,她有好多话要跟大哥说,才不能让这个猪大头破坏了这个机会的。她恨恨的看着猪大头那张万恶的笑脸,又看看身后茶亭里坐定的大哥,忽然说了一句,“你不走我就揍你了。”
祝维摩先一步单手握住她两个小拳头,反握在手心里攥住,一片白袖像是云一样,软软的飘过她眼前,搭在她头顶,袖子后面是他诡异的笑眼,“几日不见,晓晓长了些个头了。”
祝维摩是有两次课没去上了,说是身体不好请假,正巧常安乐也是两次课没去,也是身体不好请假。苏晓早就看出两个人的猫腻,撅起小嘴,白了祝维摩一眼,两只小手无论如何扭,都挣不脱他的手心,苏晓见势要吃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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