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来如诗为我揉穴位。如诗的手法相当不错,平日里揉个一刻钟,我便能舒缓痛楚。
如歌在檀炉里头燃了些艾草,我闻了闻,也舒服了些。
如诗揉得委实舒服,没一会,我便昏昏欲睡。我打了个呵欠,撑着颚便开始打起瞌睡来。待我睁眼时,外头已是黑压压一片。周围却不见如歌如画她们的身影。我低头一瞧,身上盖了张薄被,檀炉上依旧冒着艾草的香味。
我转了转酸痛的手腕,抬眼望去,有一人影倒映在玉镂雕花的屏风上。我定睛一瞧,竟是皇帝的身影。
我轻咳了声,唤道:“陛下?”
皇帝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笑笑意吟吟地瞅着我,“绾绾可醒了?”
我听他如此唤我,便知我这寝宫里头的人都被他使出去了。我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的脖颈,道:“承文怎会在此?”
他的目光深了深,“我有话同你说。”
我愣了愣,蓦地想起今日沈轻言与宁恒的惊骇之言。我心知我宫里头有皇帝的眼线,沈轻言以及宁恒今日所说的话定然会一字不落地传到皇帝的耳里。
我的脸色变了变,“陛下可是想处罚沈卿与宁卿?”
皇帝仍旧笑眯眯的,“非也。”
我算是豁出去了,“陛下,这错不能归到他们二人身上。哀家当时不该喝酒,这酒一喝就误事。”
“诚然。”
明明皇帝小我四岁,且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如今对着他,心中总会时不时冒上些敬畏之意。许是天子威严的缘故,我这太后也忒无用了些。
“沈卿和宁卿始终是我朝栋梁,承文莫要因一时之气而误了我朝的前途。”
皇帝深深地看我一眼,问我:“如此一来,太后可知这腹中的胎儿是沈卿的还是宁卿的?”
我颇为窘迫地摇头。
皇帝叹了一声,摸摸下巴,道:“朕想,兴许朕也有罪。”
我今日最最最听不得的便是“有罪”二字,是以皇帝一出口,我就干脆晕了过去。
。
我这晕实为假晕,人晕多了,装起晕来 自'炫*书*网'是浑然天成。若说与沈轻言一夜春风,我可欣然受之,那么与宁恒的春风一度,我亦可勉强受之。我唯独不能受之的便是与皇帝行那闺中乐事。
我晕过去委实是件对事。打从我得了喜脉后,我身边的事情便一件比一件荒唐。依照这事的走向,估摸皇帝接下来会同我讲,我那腹中的胎儿是他的,偏不巧也是在六月初十那一日,至于过程如何,想必是令人瞠目结舌。
这日子过得就像那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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