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说罢,不少人不禁暗中拭汗,皆以为她是在选脚,没想到她竟然是左右不分。
而那老女官脸已经开始泛绿了,道,“王妃爱用那只脚就那只脚。”
“哦,明白了。”尹非烟乖巧的应道,还附带赠送一个甜甜的笑。
只见她后退数步,老女官还未来得及阻止,便见她一捋衣袖一提衣裙便冲向火盆,然后在一阵叮当匡啷过后,众人便见铜盆和火红炭块满天飞。
当那些东西落下时,便上演了一出鸡飞狗跳。
有喊我的胡子,有喊我的头发,也有人喊我的衣服,终于有了婚礼该有的热闹了。
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今日是殿内失火殃及池蛙。
当瑞清殿外白玉桥下的那池碧水用来救火,全数湿透了殿内的人时,热闹又恢复了方才的肃静,只有一两声蛙叫不时从某些人的发顶传来。
再看本是庄严肃穆的大殿之内一片狼藉,几乎成了水泽,而众人已成了落汤鸡,纳妃仪式无端就成了一出闹剧。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遭了这无妄之灾的,当然罪魁祸首是没事的,那个端坐在高位上眼角已在抽搐,脸上泛寒的男人也是安然无恙的。
此时虽很是安静,但这微妙的静已有些压抑了,让人不禁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唯有那罪魁祸首还在转动着琉璃美眸,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还好心的为旁边的人摘下粘在乌纱帽上的浮萍几叶来。
见久未有人话语,罪魁祸首便显得有些怯怯的举起小手,示意她想说话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位大妈她说,我爱用那只脚迈就用那只脚迈,我两只脚都想迈,所以我就想用蹦的,结果……结果谁知道会把火盆给蹦……飞……了。”
“大妈?”只见老女官那被耷拉在额前的还滴着水的发髻,所挡起的老脸青了。
“尹非烟。”声朗朗,如是山谷回音般悦耳,但不用细听也能听出这其中的咬牙切齿来。
尹非烟循声抬头做委屈状,“君上,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闭嘴。”俞锦离的声音不再悦耳,已成咆哮了。
眼看着离王就要发飙了,突然又传来一声,“君上,请息怒。”只见一身着紫色朝服的年轻官员出列躬身道。
尹非烟轻觑而去,便见一年轻官员眉目清秀,面含酒窝,笑似有非有的绽在唇角,给她的感觉便是笑面虎。
倘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是俞锦离的同门师兄兼心腹——秦溯,人称笑里藏刀。
果然是爱背后捅人刀子的男人啊,旁人皆是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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