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定定望着柳苒,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柳苒道:“这是我昨夜想了大半宿得出的结论。太子、泰王之争已经好几年,却没有表面化。我们柳府势大,双方都想拉拢;若拉拢不成,未免我们倒向对方,便是毁灭。拉拢发生在争斗的早期,若是拉拢,设这个局的人便是要挟:事发之后,把关键人物薛振义控在手里,明面却一直传他外逃,那么,伯父就一直有嫌疑,不能为另一方所用;私下里,却告诉柳府,关键证人在他们手里,若不想覆灭,便倒向他们一方。毁灭则发生在争斗的晚期,若是毁灭,设局之人便会让薛振义出面告发,紧紧咬住大伯不放。这个局,早在两年前就已设下,如今盛传薛振义逃跑,看来是想拉拢。毕竟,太子和泰王的争斗,如今尚未表面化;而我们柳府,迄今为止,一直中立。”
老太太听了,一边点头,一边道:“说得好,我和你大伯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你怎么会得出薛振义并不在泰王一方手中的结论。”
柳苒道:“薛振义是这一个局的关键人物,可惜,最后他怕了、跑了。而泰王一方,他们太贪心,太急于求成了。本来,若薛振义在他们手中,我们柳府自然便会有所顾忌,也许在审时度势之后,真的便会倒向他们一方。可是现今薛振义不在他们手中,柳府、朝廷都在找那个薛振义,他们当然也在找。他们担心,万一薛振义被别人先找到,他们的计划便会鸡飞蛋打。因此,他们心里不踏实,于是便急于将生米做成熟饭。而联姻,是结两姓之好,是最好的同盟关系。这联姻,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外人看来,就是结党。只要柳府和锦乡侯府结了亲,不管后来薛振义被谁先找到,柳府都已经贴上了泰王党的标签。即使,许嫁之人最后跟柳府脱离了关系,柳府也会在很长一段时日内,不能为对方所用。于是,趁事情未明,他们便浑水摸鱼;于是,锦乡侯太夫人便大胆地上门来了。而我们柳府,被贪墨筑堤银子的滔天后果吓得乱了方寸,居然就相信了她。”
老太太默然半刻,缓缓道:“三丫头,你说得有理,可是,你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是不是?”
柳苒道:“我的确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过,这两天,我们可以派人留意泰王一党的动静,若他们也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转,那就证明薛振义不在他们手中。另外,我们还要再问一问薛姨娘,薛振义有可能的去处。”
老太太想了一刻,招了柳材家的近前,道:“刚才三小姐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现下就去找大老爷,把刚才三小姐的话跟他复述一遍,然后传我的话,让他即刻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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