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中虽有笑意,更多的却是几分漫不经心,声音越发低低柔柔的,“父亲,可好?”
睿敏眼眨也未眨的盯着他,正想说话,忽地“砰”的一声,心神一跳,循声望去,却是王瑀不胜酒力,滑倒在了桌子底下。抱着允庄的大腿,呼呼大睡起来。允庄怎么拽也拽不起来,直逗得咯咯直笑。
睿敏又急又怒,呵斥身边的小侍,“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去扶起来!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
琉璃几人连忙把人扶起,又有小厮抬来软床,伺候着往内院去了。
这厢王琅朗朗一笑,对睿敏说:“既然平阳喜 欢'炫。书。网',父亲不妨让他一试。我最近得了一支碧海潮生笛,也拿出来,陪他彩衣娱亲,博您老人家一笑。”
睿敏淡淡的说:“你夫妻齐心,感情是好,可我今日的彩头怎么办?”
平阳用手捋着腰间流苏,噗嗤一声轻笑,“父亲只管将箫予我,彩头我来操办,定不会让各家公子失望。”
大家一看这出好戏是演不成了,桌上人重又推杯换盏,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王琅二人携手从案上走下,找了一棵落英缤纷的桃树,细细吹奏起来。笛声起音,箫声追随,大开大阖之际又有缠绵悱恻之意。兼之二人眉目如画,春风拂出,衣袂翩飞,环佩叮当,实是画中人物。众人不由交口称赞。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
众位宾客都在允庄的带领下与主人告别,平阳果真从体己中送了各家公子明珠一斛,冰鲛两匹。虽比不上玉箫珍贵,可好在人人有份。所以可谓是人人欢喜。
只除了睿敏满腹怒火,回房后,只听乒乓一阵乱响。事后,老管家清点,主屋少了前朝凤首绘蕉叶纹梅瓶一个,缠枝花卉纹青花盘两个,还有国公最最喜 欢'炫。书。网'的砚滴水注一方。这还未解气,晚膳刚过,就唤人把声称酒醉未醒的小女儿拎到了主屋。
爱恨难舍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今夜的辅国公府就注定不能平静了。
王瑀穿着蛋青色的中衣,发也未梳,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臀部,只在额间束了一个二龙夺珠的金抹额。随意一站,就如芝兰玉树,满室生辉。
满屋子的侍人谁也不敢偷瞧上一眼,全都战战兢兢,靠着墙边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恨不得立刻能从这风暴中心消失。只有琉璃趁着收拾茶碗的功夫,偷偷向她递了一个眼神。
王瑀视若无睹,神情依然坦然自若。
“啪!”一个青花盘嗖的从炕上的红木七巧桌上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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