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藏着无情与嘲讽。难道他真的不能摆脱悲惨的宿命,他们父子俩就注定要受人欺凌吗?
双腿被大大的分开,随后,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挺直上身,喉咙深处传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腰肢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他只能被动承受那一波又一波仿佛永不停歇的痛楚。
屋内,银红高照,烛泪低垂;屋外,繁星点点,竹风清露。屋内人影旖旎,抵死缠绵;屋外茕茕孑立,暗自神伤。
柳绿守在偏厅,专心致志的守着炉火。神色安详宁静,就像那一声声哭喊呻吟没有从他耳边传过。只是炉上煨着的汤早已煮沸,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泡。
屋内呻吟渐渐转弱,忽的拔高声调,拔到最高处,蓦地消失,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柳绿却兀的站起,来到卧室门前,低低唤道:“小姐。”
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柳绿悄悄进屋,屋内浓厚的欢爱气息让他的心跳的快了一拍。王瑀已穿好中衣,神情看上去颇为愉悦,带着欢爱后特有的慵懒。见他进来淡淡的说:“准备沐浴。”
柳绿微低着头,恭谨答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王瑀举步向外走去,“叫他的人进来收拾一下。”
“是。”忍不住向床上看了一眼,一点动静也没有。人估计已经昏过去了。柳绿眼圈微红,主子的性情真的变了好多。难道,真的因为一个平阳皇子,就厌恶起天下的男人吗?
敬茶
红日初升,簇拥着灿烂的朝霞,宛若上好的胭脂将天空层层洇漫。微风透窗而过,带来早晨特有的草木清新之气。
韩琳坐在黄梨木雕花梳妆台前,静静地由铃铛把他的长发一缕一缕盘起。不由得就想起了临上花轿前,爹爹请来福寿双全的齐老爷子为自己梳发的情景。
他的发质柔软,细致光滑。一散下来,连齐老爷子都夸——琳儿的头发生得好,是个有福的人。
齐老爷子的双手已布满沟壑,但他拿梳子的手依然干燥稳定。犀角梳一直深深地插到发根,再慢慢的滑向发尾,老爷子的声音缓慢悠长,近似吟咏。
“一梳梳到尾,白发齐眉。”
“再梳梳到尾;子孙满堂。”
“三梳梳到尾,福寿双全……”
当时徐缓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他忐忑的心情真的就平静下来。爹爹的眼里满是泪花,脸上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铃铛将最后一支点翠白玉簪插好,将已经很高的衣领又往上拉了拉,但若是有心,还是很容易就能发现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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