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阳笑意渐歇,神情微怔,“瑀儿,你真的……这般恨我?”
王瑀一正颜色,目光中含了几分冷厉,“皇子自重!昨日的瑀儿早在你花轿临门,三拜天地时死了。今日王瑀既不爱你,自然更不会恨你!”
平阳脸色一白,只觉她的目光犹如九天冰雪,让人冷极痛极,却又无比清醒。微仰起脖颈,泪光已在眼眶闪烁,“我自作孽,不会假惺惺求你原谅。”是谁暗中将流年偷换,是谁惊了鸳梦,散了前缘?不能去想,不能回头。“但天下男儿不是都像我一样负心薄幸,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你好好珍惜眼前人。”
再深深凝视王瑀一眼,目光慢慢柔和,“瑀儿,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妹妹。今后如有所求,平阳定会竭尽全力。”
语音落下,他就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虽慢却坚定。
西南望,狼烟起
天朝已建国百余年,历高祖﹑太宗﹑仁宗三代皇帝。三皇皆圣明有为君主,励精图治之下,国力蒸蒸日上。高宗建国之时,南据土风,东抗乌息。打下了天朝偌大疆土。其后,太宗又数次起兵,将西林国逐出太衡山脉,赶入草原深处。自仁宗继位,天朝西起大海,东至天山山脉;北靠死亡沼泽,南括太衡山。天威赫赫,四夷臣服,国内已十数年未起刀戈。
圣元十四年夏,太衡山忽然烽火告急,军情雪片一般飞向京城。西林天降奇兵,太衡山一夜之间沦于敌手,三日之间。淮南道秦川府,荆州府已相继沦陷。
太平已久,恍在梦中,刀戈已起。
女皇震怒,连斩淮南观察使杜青衣,云麾将军欧阳然。大小官员近百人。中书内阁已连续几天彻夜不休,军方高级将领更是人人惶恐。歌舞升平的京城已变得悄寂肃杀。
王嬛已在宫中连宿三日,这日,方才还家,就在外书房召见军中将领幕僚。女皇连斩官吏百余名,其中军中将领过半。她这几天为了增派人员已是心力皆瘁。
前方军情告急,军队一退再退,现已退至淮水以北。凭天险与西林对峙。现在前方最高将领是镇军将军顾守成。顾守成人如其名,守土有余,攻取不足。
度女皇心意,已对老一代将领大大不满,想提拔军中新锐。这人选如何,颇费心神。
王嬛与幕僚争讨一下午,众人群情激奋,浑不知时间流逝。直到睿敏派人来问传不传晚膳,众人方觉饥肠辘辘。
留良侯许修阳摸着她微凸的肚子说:“大鱼大肉已经填不饱我这肚子了,只有西林蛮子的血才能让我解渴。这西林,我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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