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团团转。
一片黑云无声飞来,停在高高的城头上。
望着远处那片血红的火光,老人大笑:“天意!天意!”
一个富家公子是绝不会去从事某一行的,不过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就难说了。而他,正好需要一个徒弟,一个继承人。
。
天明,城里最大的银号已然不见,入目是断石残桓,还有一些被水冲散的黑色灰土,以及几根乌黑冒烟的焦木,废墟旁围着一大群人,都是宁家银号的客户,银号出事,恐慌的人们纷纷登门,要兑现银,一片混乱。
亲者叹息,仇者快意,幸亏宁家银号平日信誉还好,拉下脸面说了不少好话,终于将众人打发走了。
但钱总是要还的,眼见大势已去,实在拿不出许多银子来还这些债务,在出事后的第三天夜里,宁老爷在祖宗灵位前拜了几拜,趁人不备竟上吊自尽了,待发现已断了气,合家举丧痛哭,宁瑜自是披麻带孝,忍悲理事。
这边宁老爷还未落葬,债主们又纷纷找上门来,宁瑜顾不得悲痛,放下身分陪尽好话,拿出些现银才了事,谁知祸不单行,宁老夫人受了这一场打击,竟生起重病,伙计管家纷纷散去,债主日日上门催讨,宁瑜只得拿出家里仅存的一些银子,打发走了些,那些没拿到的,便搬东西抵债,把个宁家弄得家徒四壁,好在文琴小姐知书达理,并不是那起薄情之人,时常偷偷出来看他,还拿些私房钱替老夫人请医问药,然而宁老夫人终究上了年纪,如何受得了这些,不到两个月也一命归西,连棺材钱都难凑齐,甚是凄凉。
短短两个月,宁家竟办了两场丧事,只剩得宁瑜一个人,该当的都当了,终于,债主开口索要房契,正在无计可施,平日的对头于公子竟找上门来。
他笑摇折扇:“兄弟倒有个主意,家父早想着开一间银号,如今人齐了,正巧缺个管帐,素闻宁兄才名,若有心屈就五年,兄弟便替你保下这祖屋,如何?”
这位于公子倒也小有才气,素日与宁瑜不合,提出这条件无非是羞辱他而已,堂堂宁家公子沦落到帐房先生,这口气谁能受得了。
宁瑜沉默半日,淡然应下:“好。”
。
于家银号很快开业了,就在原宁家银号的旧址上,柜台里的帐房先生赫然是宁瑜,一时间有人惋惜有人同情,惟独宁瑜本人对这些置若罔闻,眼见昔日的同好一个个都被于公子拉拢结交,他依旧泰然处之,唯一令他有点不安的是,文琴小姐已经许久没有音信了。
半个月后,文老爷将他请了去,却是以女儿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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