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
眼瞅着她站起来就要走他赶紧拉住她,“嗳……”
她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话说?”
“上次那个,那个真是我听错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她,“我不是故意的。”
她装傻,“什么上次?什么听错?”
“……”他憋得满脸通红,约摸是忍了很久想倾诉,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那天,那天我真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继续装傻,“我说了什么?”
“就是,就是领证啊。”他涨红脸,“我真的是听错了以为你要我立正,我现在知道了……我愿意的愿意的……”原以为上次抱大腿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了,哪晓得还有一个更丢人的埋伏着等他。分明该是个极甜蜜的时刻,过后就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了。可他偏偏就在那时候脑袋打结,一下子听岔了。立刻滚下床啊有木有,原地正立还行了个礼啊有木有!其实立正倒还好,那不着四六的敬礼就太超过了。直接把蜗牛给雷飞到几里地外,还噎了个大红脸。待他终于弄清她说的意思,却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可就在他欢天喜地地蹦到她面前给出‘我愿意’的答案后,她却装起傻来——这都隔了两天,黄花菜都蔫答脱水袅~
井言知道她当时说那句话或许有几分冲动,但是他更坚定地认为她的反口是出于脸皮薄。老实说,要是换他当时听懂了,必定也会脸红不自在。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还从没被人求过婚。
井言想的没有错,季风那天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确实是有冲动的成分,可所表达的意愿也是真的。有劫后余生的感触,也有是感情的堆垒爆发。她年少时的经历虽然谈不上波折坎坷,却也有别样的伤心事,所以对于感情的付出很是小心谨慎。
她习惯了包裹自己,将自己严密地保护起来。不轻易与人交,不轻易付出信任,这样的人多少有些自私。可也因此,让她对于情感有了更隐蔽的渴求。人不是惯于自给自足的生物,特别是像她这样的人,必须靠坚实的经济基础才能壮起点胆气。但精神力的自我强大,却不是单纯依靠物质基础能达到的。
房子可以提供她容身,钱可以让她不至于挨饿受冻。但是真正的危险来临时,这一切却都无法周全地保护她。她习惯了独居,可也会害怕突如其来的停电所带来的黑暗。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却也下意识地想在小得可怜的交际圈里交上一两个朋友。她过得小心谨慎,是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自我保护意识强烈是,是因为知道哪怕自己出了事,也是没有什么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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