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听罢,挥了挥手,让宫人全部退下,她坐在床榻旁,静等诊脉结果。
半晌何筎风收回手,自责请罪:“微臣无能。”
李琬琰正用帕子仔细擦李承仁额头的汗珠,闻言玉手一僵,她转头直直看向何筎风。
何筎风在她的目光下垂头:“微臣原以为按着从前的方子,陛下不久就可以康复如常,但陛下现在脉象突变,微臣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何所致。”
“可有性命之忧?”
何筎风沉吟半晌:“臣…臣定竭力保陛下万全。”
李琬琰听此回答,心骤然一紧,她直直看着何筎风,语气略有凝重:“陛下是先帝唯一血脉,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李承仁病情反复的消息被李琬琰瞒了下来,多事之秋,她担心会因此横生枝节。
这些年,但凡李承仁生病,李琬琰都是衣不解带的在床前照顾,此番也不例外,她躺在床上,抱着李承仁入睡,她睡得不安稳,几番醒来,听怀中弟弟微沉的呼吸声,才又慢慢睡去。
早朝上,基本围绕着前线战事与京都流民安置几件大事商讨,唯一特别的,是今日御史中丞因病告了假。
若常日里,官员告病假是再正常不过,可是今日该是刘常怀回信的日子。
李琬琰心底隐约有几分疑影,她特意观察了一下萧愈的脸色,没觉出什么不对。
下朝后,李琬琰一边派人去吏部仔细询问御史中丞告假之事,一边在未央宫中等刘氏的消息。
不想日暮西垂,未等来刘氏,却先一步等来了萧愈。
明琴跑进来通传时,李琬琰指尖莫名瑟缩了一下,她未及反应,便见萧愈的身影出现在月亮拱门外,接着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萧愈走到李琬琰身前时,见她还一动不动的坐在贵妃榻上,仰头看着他,眼底神情复杂,像极了强装镇定。
李琬琰仔细观察萧愈的神色,可他双眸中好似有一堵墙,将他真实的情绪全部掩藏起来,久别重逢,她根本看不透他。
“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明琴,替王爷上茶。”
萧愈负手立于李琬琰身前,听她口中那句有失远迎,勾了勾唇,笑意不明:“你是想说本王来得不是时候吧,这个时辰,本该是那些命妇进宫才对。”
李琬琰闻言,右眼皮一跳,她避重就轻的回应:“只是在宫中无聊,叫她们来叙话,打发时光。”
“本王听说殿下每每还赏赐不少。”他盯着她,语中似有深意。
李琬琰听罢只问:“王爷不会连这些小事也不许吧?”
萧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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