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愈,我愿意的。”
“可我不舍得。”他嗓音沙哑的厉害,大手抚着她的脑袋,抚顺她凌乱的发丝:“此去北境我未必能活着回来,琰琰,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便将我忘了,好好嫁人。”
她空洞的眼睛里掉出泪,她背着他,任由眼泪麻木的淌下来。
“阿愈,你会怨我吗?”她突然问他。
“怨什么?”
“若有一日我背叛了你,你会怨我吗?”
他终于发现了她语调不对,抱着她的肩将她的身子向外推开,他看到她躲闪的小脸布满泪痕。
“不会。”他语气笃定,温柔擦着她的眼泪:“若有那日,定是因我先负了你,你如何报复我,都不为过。”
她听了他的话,却反而哭得更厉害,她骂他傻,他只乐呵呵的应。
天近黎明的时候,他该启程了,她眼睛已哭肿的像个核桃,她嘱咐他。
“阿愈,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说只要他活着,就一定十里红妆回来娶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笑着与她道别。
曾经温柔的他,久远的好像只出现在她梦里。
萧愈在未央宫中一直留到后半夜,他在她宫中沐了浴,又重新回到寝殿,坐在床榻旁,盯着沉睡的李琬琰。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亮她沉睡的小脸,她冷白的肌肤浮上一层光。
萧愈神色复杂的坐在床畔,不知多久,他站起身,提起滑落至她腰际的被子,他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萧愈离开未央宫时天已朦朦亮,霍刀跟在他身后,带走了一队兵士。
霍刀跟着萧愈乘车出宫,一路上见主子闭目不言,先前在长公主寝宫闹出那么大动静,霍刀守在外面就是再傻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有些意外,他入幽州军有七个年头,有幸跟随在萧愈身边也有五年,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都知道主子不近女色,不管是清纯高雅的还是性感热情的,小家碧玉也好大家闺秀也好,就连塞外草原王的王女,他家主子没一个入眼的。
若说这些年主子对哪个女人有过好颜色,那就只有贺兰家的小小姐,贺兰小姐能有此殊荣,也是得益于她的父亲,贺兰盟主曾经救过主子的命,主子对贺兰一家都格外和善。
除此之外,再有殊荣的便是这位没落皇室的长公主,但主子待她是明显的极为不和善,说憎恶也不为过。
对此,霍刀也有所耳闻,听说长公主的父皇,早死了的先帝,因为忌惮谢家势力,残杀功臣,主子一家都惨死在先帝的算计之下,主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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