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站定,修长的指尖轻抚她额前若有若无的发丝。
“现下你可安心同我回家了?”
李琬琰仰头看着萧愈,见他唇角轻松的笑意:“王肖可是幽州军的旧部,你杀他,不怕其余将士寒心。”
“寒心,也要朕先对不住他们,天下初定时,朕按功行赏,从未亏待一人。况且国有国法,有人意图挑战律法,便该知道是掉脑袋的下场,此事就算牵涉其中之人不是裴铎,朕也绝不会轻饶。”
“琰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烛火明亮,李琬琰望着萧愈清冷的眉眼,案牍劳形,他的眼底透出淡淡的青色。
她自然明白他如此说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此事虽是王肖酒后无状之过,但究其根本,王肖肆意挑事,也是揪住了裴铎“先朝旧臣”的把柄。
李琬琰原有很多顾虑,可此刻见萧愈眼中倦色,又不忍直言说出。
“待裴铎回来,见他平安,我们便回宫。”
霍刀带人去牢中救出裴铎,又派了一队禁军去王府将王肖羁押入狱。
裴铎受了些皮肉苦,萧愈召了数位太医前来看诊,确认伤口都无大碍后,李琬琰才和萧愈回宫。
李琬琰今日本想将李承仁过继给陈孟夫妇的事告知萧愈,但经今日裴铎一事,她不能不多虑。
她将阿仁安排去永州,距京千山万水,待再过几年,阿仁再长大些,便无人能认出他便是曾经的幼帝,可即便如此,她便能够安稳的留在京都了吗?
京城的百姓,官员,都太熟悉她了。
一些老臣便罢,那些从幽州来,似王肖那般的新臣,因先帝作孽,他们对她的敌意不可预料。
今日是王肖错在先,萧愈行霹雳手段无可厚非,他日要是众臣联合反对她,萧愈总不能为了她与群臣对峙。
她当权多年,太清楚在那个位置上,并非世人所想的呼风唤雨,也有许多艰难和无可奈何。
哪怕将阿仁送去永州,她独留京城,于萧愈而言,仍是后患无穷。
李琬琰回宫后,沐浴后先上了榻,不久烛盏被吹灭,接着被子侧面掀开,一团温暖拥过来。
李琬琰转身,顺势躺在萧愈怀里,他衣袍上染了龙涎香,静心好闻。
“阿愈,我母亲年轻时曾去永州游历,建造了一座私宅别苑,我想将院子赠与阿仁,日后他在永州读书习武,至少生活无虞。”
萧愈听到永州二字,抱着李琬琰的手臂不由收紧,下颚抵着她柔软的发,嗅着她发间的馨香,他静静听完她的话,慢声回道。
“你的安排,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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