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辉为了试探自己是否是林希,将暗卫都遣得远远的。那正是个好机会,为何不下手?
如今,萧元辉的身边围得密不透风,铜墙铁壁似的,如何下手?
赵锦绣眉头一蹙,却听得林景松满怀敌意地问:“赵三公子仿若很焦急?”
好你个林景松,谁不针对,就针对我。赵锦绣微眯双眸,轻轻一笑说:“当然。赵某虽是一介商人,也懂得一些道理,自然为陛下焦虑。”
林景松武将出身,平素沉默少言,加上与林希这等闷葫芦一起长大。更是沉默对沉默,哪里说得过赵锦绣?
他听得赵锦绣这么说,虽然觉得虚伪,也找不出话反驳,只得闭嘴。
那种凄厉的声音又起来,这会儿可听得出是一个男人在唱:带长剑兮挟强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皇上,是汉州军中的战歌。”林景松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
“来人是在扰乱军心,你且出去安定,鼓舞士气。这等装神弄鬼的,更该斩杀,绝对不能放出林府去。”萧元辉低低地吩咐。
“是。”林景松提着长枪闪身出去。
唱的是林希军中的战歌,而且此日又是林希的祭日。赵锦绣兀自琢磨着刺客的来历。
“能灭你的,只能是你的熟人。因为熟悉你每条纹路,知道你每个习惯。这样的敌人防不胜防,最是可怕。”
赵锦绣想起这句话来,那一年,许华晨与她一起坐在人民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落日,慢慢地对她说。
那么,这群刺客也该是十分熟悉萧元辉的人。能知晓他来到林府,或者还知晓他对林希的感情。
“皇上,来人,怕是熟人。”赵锦绣低声说。
萧元辉略一转身,看看她,继续注视着周遭,问道:“你是指家贼?”
“草民不知。但能对皇上行踪如此清楚,怕也不会是外面的人。”赵锦绣进言。
“你这点,倒真不想是三弟所会说的话。她从不做任何猜测,如果她有所怀疑,会搜集证据,将之一击毙命。”萧元辉淡淡地说。
这话听不出喜怒哀乐,也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赵锦绣也不去深究,只是尴尬地笑着说:“赵某一介草民,又投身最受人轻视的商贾行列,哪里能跟林少将军比呢?”
萧元辉还没答话,却听得外间又开始凄厉的唱:西征扫蛮夷,南伐定锦河,东驱夷,北击狄,碧血染黄沙,执长刀,尽美酒,我自狂歌血自流,毅魄兮归来乎?我为君颂。
“词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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