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雷声的间隙,朗声问:“紫兰,还没泡好茶?那一罐子‘醉云’便不要藏着掖着,招待客人便是。”
“是。”紫兰应声,已经捧着白瓷杯与黑砂壶从珠帘后转出,旁边的火炉上水沸腾着。
“醉云适合用紫砂壶煮,用小竹勺浇。紫兰,记得上次,本夫人教的?”赵锦绣慢慢踱步过去,根本没有管对方一直抬着的那把刀,仿若对方真的只是大雨夜里来拜访的一个朋友。
这一刻,赵锦绣赌的就是来人并不是来取自己性命的,而是怀着某种目的,要挟持自己,来达到一些目的。
所以,她便可以最大限度地作秀装逼,以便寻找最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瓦解对方的优势,转换自己的劣势,最终找寻最好的机会,这是许华晨讲论剑客决斗的时候说的。那时,许华晨兴趣来了,在家里练剑,赵锦绣在一旁观看,他便是轻描淡写地说了。
赵锦绣对于他说过的话,记忆力总是超强,每一次想起,都历历在目,仿若刚刚发生过。
“回禀夫人,紫兰正是要用这种方法来煮茶。”紫兰大约是见赵锦绣都平静下来,她也是比先前平静不少,不过拿着小竹勺子的手还是微微发抖,在洁白的闪电里,被人看得清楚。赵锦绣弯腰下去,握住她的手,说:“做每一件事,想要成功,都要心无旁骛,心这般不静,就会影响火候,醉云的滋味又怎么能让客人品尝呢?”
那人将蓑衣一扔,却还是戴着斗笠,帽檐压低,所以看不见脸,他说:“夫人好意,在下心领。品茶之事,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这暴雨如注,荆城一旦失守,夫人也是危矣。我家主子,挂念夫人安危。特命我来带夫人撤离。”
赵锦绣漫不经心地直起身,拢着衣袖瞧着他,微笑着说:“阁下这身装束,持刀破窗,竟不是来取我性命的,倒是让我觉得好奇。”
“夫人身边高手如云,没有点手段,如何请的了夫人前去?”那人说着,抬着刀直取紫兰。
紫兰将紫砂锅一掀,沸水泼过去,抬手拔剑去档。
赵锦绣却早已闪身在一旁,往书房外的椅子上一坐,沉声道:“紫兰,回来,休得无礼。”
紫兰退回来,到底不甘心地喊一声:“夫人。”
“没眼力劲的东西,方才不是靠着你的那点沸水,你早就神搜一次了。这位客人的功夫岂是你能比的?”
赵锦绣不悦地批评紫兰,尔后又瞧着那人,说:“你家主子既然让你来接我,可又说折往何方?总不会让我跟你跋山涉水吧?”
这跋山涉水自然指的是桑国。那人自然也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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