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和太子殿下面前为你代为转圜!哈哈哈,想不到今晚本王的家宴本为犒劳王兄,却无意中玉成了这一桩美事!”
我垂下眼睫,咬紧自己的唇瓣,敷儿知道,自己此时总再多言也无益,在这些王子贵胄眼中,我不过是鱼肉,任其宰割,岂能有丝毫怨言?
就在我已经绝望之时,没成想,耳畔却传来那位始作俑者方孝孺方大人的郑重之言:“不不不,周王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孝孺在此先多谢殿下美意,但,孝孺已有妻妾,且家室和睦,实不想唐突了这位姑娘。”
周王似是意外之极,他的语气明显多了一丝冷意:“既如此,怎么本王看来,方大人其实心内对这位罗敷佳人是一见如故呢?莫非本王眼拙看错了不成?!”这已明显是在将对方一军。
“不敢,孝孺只看着这位姑娘与我一位好友的家眷容貌相似,见她小小年纪却身世多舛,故,生出几分同情,孝孺绝无觊觎之意。”
我大气不敢出,心内知道,自己的终身此刻正掌握在这些权倾天下的男子手中,就连先生也毫无回旋余地。
周王冷笑,还想再讲,一旁的燕王忽然出了声:“五弟,今晚既是为我洗尘,就让这女子再奏一曲来助兴,你我兄弟和翰林再饮几杯!”语中带笑,语气看似平淡家常,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勿容人拒绝的气势。
敷儿当然自知,以他的身份,一语既出,既为周王与方翰林圆了场,一面,也为罗敷险中转圜。
我屏了息,一双素手内尽是汗意。
周王闻言,自是称是,为了附和自己远道而回且是风光凯旋的兄长,再向候于堂下的我等道:“尔,听到了?”
先生一见情况尚可挽回,赶紧深施一礼道:“是是是。罗敷儿,还不赶紧为两位王爷和方大人吹奏一曲!”
早有一旁的宫人为我取来翠玉长笛,交予我手中,敷儿只能接过。
重重宫阙内,不闻人宣,四下俱静,连座上之人,都默不作声。
我执起玉笛,复置于唇边,素手轻移,再一次为这些至尊至贵之人当堂献艺。
这一次,我依旧吹的是这曲《越人歌》。但,却不是方才的曲谱,这一支,是敷儿自己依着心内所好而谱就,并无人知晓。
先生所填的曲调,温煦悠远,一咏一叹,皆是怀春女子的缱绻情怀。而,敷儿所谱的这一阙,远要悲凉清冷许多。
笛音似水,袅袅依依,宛如九天明月,更如洞庭浩淼。
其实,是敷儿自己的女儿心肠,虽波光潋滟,却九曲迂回,无以为继。
我,侧立于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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