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么?敷儿多么想问先生这一句,可是却不能问。
敷儿私下曾假装无意间问过隐娘,听说这一次他在北疆大获全胜,特地奉旨回京受奖,因着他和秦王晋王一样同是受封的成年藩王,按律,不得在京多做停留,除非圣上有旨在先。
敷儿以为已经三五日过去,他说不定已经离开京城,去到了那千里之外的北平王府,从此天南地北,再会无期。
先生说的今晚之期,他果真会去赴宴吗?还是先生原本就在诓我?只为试探敷儿的心思?
见我半天不答,先生忽然沉了声:“敷儿?为师在问你话!”
我既不能问,又无法确定不是他,遂,咬牙点头道:“敷儿去。”
先生听了,长叹一声,半晌没有再开腔。
良久,始道:“敷儿,你我师徒情分虽只有半年,但,为师实将你视为己出。你心里想什么,到底好是不好,为师又怎会不知不晓?”
我垂下眼睫,紧紧执着手中的长笛。
先生放缓了语气,低道:“敷儿,为师问你,你要老老实实作答,不得妄言,听见没有?”
“是。”
“你自打周王府归来,就一直闷闷不乐,敷儿心内有心事,为师早就看出来。怕是这云落院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都道敷儿是怀春,为师起先也不信,现在看来,她们背后嚼的也不无道理。女儿家的心思,为师虽不太懂,但人情,为师看得太多!”
“敷儿?!”
“你告诉我,你心里可是喜欢方孝孺大人 ?'…87book'”
“那么,是周王殿下?”
“莫非……敷儿!”先生突然提高了音调,似是气急,兼伤心至极。
我垂下脖颈,朝着先生落座的方位轻声回道:“敷儿,没有,喜欢。”
“是吗?”
“你以为为师和你一样是目不能视?你的心事都明明白白写在你自个脸上,眼中。但,敷儿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管是周王还是燕王,都是皇家贵胄,至尊至贵之人,根本不是我等可以觊觎!还有,敷儿可知那燕王已经有姬妾数名不止,这还仅仅是有名份的,如果加上那些没名没份的,为师实不敢妄议妄论,敷儿自己去思量!再者,即便他此刻尚未有正妻又怎样?将来,也必是皇上和皇后亲自指婚,他的正妻也必是官宦人家的正经小姐,很有可能还是哪位王侯将相的郡主千金。敷儿,莫要再痴人说梦!”
“唉,敷儿,你终究还是个孩子,又岂知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敷儿,为师说的话,你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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