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仁孝二字。
一旦圣上得知自己爱之重之的继位者,非但不会是个明君,还是一个强占臣女、毁人清白的禽兽,依着他暴虐的脾性,定然会震怒之下再苛责。
天子,因着自身出身至贫至贱,故,一向犹恨烧杀掳抢等不义之人,为此,不知杀了多少重臣功臣。严律酷政面前,皇亲与庶民同罪,即便是他最重最爱的太子储君,他也断不会轻易姑息这等苟且之事。
救下我命的,其实并非云英,而是他的暴薨。
他死了,再让我忆起前尘已失去效用,我也就无需再喝那些虎狼之药。而他,之所以要杀云英,一是因了她抗命,除此之外,想必还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缘由。
既是如此,何必再救我,非但多此一举,更徒增人伤心。
赴死之人,纵心意再绝,在往生那一刻,心内的创痛,又有谁人能够真正懂得?
我当然懂得,只因我死过两次。第一次,我为此失去了记忆,再失明兼失语,如今这一次,我已前无去路,又要如何偷生?
轩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整座屋子,静得几可听见针落下的声响。
他坐在我的榻前,眉间,似有抚不平的阴霾,眉目虽冷,这一刻,却其实并无戾气。我看得心酸,忍不住抬起小手,轻抚上他的眉峰,一点一点,为之熨平。
才刚要抽回手指,却被他顺势握住,他的大掌如此温暖有力,掌心处,传出男儿的薄茧触感。
我淡淡一笑,喃喃低语道:“天下虽大,无如燕王。”语调极轻,仿似梦呓一般。
他终是失了笑,换了笑颜接道:“秦罗敷,尔,实在是胆大妄为。”话虽如此说,但,语气明显松了下来,许是为了我方才的言语。
是,我应该恨他,却一直不曾,即便是此刻,也不曾。
自见他始,我就不曾怕过他,或许我真是胆大妄为也未可知,但,每一次看见他,我心里只有女儿家的欢喜和雀跃,以为可以得遇知音。
可惜,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我也笑,却是怅然,默然垂下脖颈,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乍现的退避与疏离落入他眼内,手指钳过我的小脸,逼迫我看向他,一双眼眸,忽然间凌厉之极。
“秦罗敷,你想起了旧事?”
我摇摇头,再点点头,我也不知,我这样算不算想起。之前,那位自称我二叔的男子也曾这样问我,我也是同样先点头,再摇头。
他望着我,眸中变化莫测。良久始道:“本王,不会让你再想起。”
我一笑,想起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