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燕王……”
他的眼内,缓缓现出一道凌厉的寒光,淡淡笑道:“秦罗敷,如若有这一日,本王自会再惩治你。”
语意,已是再清楚不过,心意,也再是分明不过。
如此骄傲的男儿血性,竟在最后一刻,试着对她卸下了层层心防与壁垒。
这当中,何其挣扎,何其不易?
或许,这就是天意,他与她的深情,终是感动了上苍,也感动了幽冥。
她支起身子,伏于他胸前,一张苍白的小脸,于夜烛中,第一次,朝他绽开一朵笑靥。散发,披垂于腰间与肩侧,黑白分明的杏目,兀自闪着清亮的泪意,但,这一副笑颜,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悲凄与伤怀。宛若晚风徐过,吹开了圃内海棠,花瓣舒卷,花蕊初放,在他怀内,娇声私语道:“朱棣。”
他也笑,笑得有一丝局促,随即,再丝丝深入,终化为男儿的朗声大笑。他松了对她的钳制,推开她,披衣下地。
第三卷 阋墙 第八章 青冥未有梯(2)
不过片刻,即有宫人奉命前来服侍她起身洗漱,一并为她换上簇新的罗裙。
等一切准备停当,已是丑时四刻。
尚未及起身,已有赵氏跟前的小宫人前来催促,当着燕王的面,也不敢抬头,只跪着低低回道:“回王爷,赵主子打发奴婢过来问,秦主子可好起身了么?车驾已经在等着了,去迟了,怕是要误了头柱香。”
此时,她再说不去,他难免会生疑。
整桩计划,只有徐氏和她两人知晓,而计划有变,徐氏此刻尚不知情。所以,她必须在动身之前亲见到徐王妃。但,此刻夜深人静,赵氏又来催行,她又如何能当着他的面说自个暂不能动身,反要去见什么徐王妃?
她一面听着宫人回话,一面在他身旁暗自握紧自己的衣袖,手心内,已满是密密的汗意。
他本性多疑,一旦被他察觉,连累的不仅是徐氏,甚至其后一大帮子人。而整件事,本与徐氏等人无关,她不能因了一己之私,反害了他们受牵连。
朱棣看她一眼,轻声嘱咐道:“去吧。”
她心头一热,他的话在外人耳中听来,虽再平常不过,但其中的体己,她是他心内人,岂会听不出?
她涨红了小脸,却不敢看他的眼眸,只低着头,轻声告退:“罗敷,去了。”
殿内,尚有刘成等诸位宫人服侍着,殿外廊下,还有许多执勤的侍卫在,他淡淡一笑,也不答,只转过身,缓步踱至前后殿之间相连的廊庑。
罗敷再立了片刻,直等到那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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