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犹似不信,被几个侍卫拖着,笔直拖出了殿外。
朱棣再沉声道:“叫叶全德——”
刘成赶紧上前几步,低头应道:“是。”
“让他另派人去把赵氏接回来,那些随行的侍卫都就地砍了。”
刘成躬身,小声再问:“奴才斗胆问一句,那秦氏?”
朱棣却看着他身后形容狼狈不堪的马三保,片刻之后,才接道:“将你的人全都撤回来,毋庸再找。”
毋庸再找,莫非就这样任凭死者死无葬身之地?北地,虽冷,毕竟已是四月天,眼看着暑热临近,一旦暴尸荒野,岂不便宜了野兽虫蛆?秦氏再不济,终究服侍了他一场,死后,燕王竟连尸骨都不肯替她去收,天下间,竟有这等残忍寒凉之事?
刘成跟随燕王日久些,略能体会出一些意思,弯着一副僵硬的身板,也不敢擦汗,纵,再好的自持,此刻,也叫冷汗湿透了前襟后背。
马三保毕竟是后生,出道晚些,尚不知深浅,犹在旁不顾死活地小声请问着示下:“回王爷,那严小四一家,还放么?”
朱棣望着廊下,良久,始步下御榻。
“暂且先拘着,死了一个,少了一个,本王,唯尔等是问。”
刘成和马三保呆呆听着,后者犹自不信,半晌,始如大梦初醒般,随着养父一齐躬身应命。
朱棣缓步走出大殿,一面走,一面轻道:“传令下去,今日之事,谁敢再提半句,格杀勿论。”
“徐氏,也不例外。”
这二人在其后,眼看着他离去。不知为何,直至此刻,那马三保始惊出了一身冷汗,却是有惊无险一场。
今日之事,如若燕王震怒,尚在情理之中,可是,却并非如此。除了杀了那些渎职的侍卫外,他竟连元凶严小四一家都只拘不审,更遑论治罪。
神色之平和,行事之冷淡,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马三保望一眼身旁的义父刘成,却见他的面色也好不了多少,他几次欲张口问,终是咽了回去。
但,什么叫今日之事不许再提?难道要当秦氏从不曾在这府内?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于非命,连尸首,都不许人再去寻?
如果真是这般,燕王的心思,着实不是他这等寻常人能够妄测得出。
刘成并不理会他,自个,径自去寻府内侍卫总领叶全德传命去了,人才踏出殿外,却一脚踩空,直摔了个倒栽葱。两旁的随侍赶紧伸手扶起来,刘成狠狠瞪一眼自己的养子,拍拍屁股,瘸着腿,强撑着去了。
西山,其实并不高,左右不过数百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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