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来,特奉王爷之命,护送王妃前往大名!”
话音甫落,她的身子,似晃了晃,衣袖的手心紧紧攥着,颤声道:“果真?”
马三保抬起一张俊朗的长面,含笑应道:“是,属下千里而来,只为此事!”
一颗心,在衣襟内,宛如鹿撞,轻轻接过马三保手中奉上的那方令牌。那是他的令牌,她曾经和他索要过,却不得。
云萝在旁,忍俊不禁道:“王妃怎么倒哭起来,连奴婢都替王妃觉着高兴。”
马三保和这二人倒不拘谨,身,虽未起,也跟着云萝呵呵地笑出声。
她侧过小脸,印去泪痕,软声道:“可是……我……此刻并不能脱开身。”
马三保一惊,忙抬眼望向云萝宫人。
云萝也已敛了喜色,黯然不语,只轻轻扶住那副娇小的身量。一身素服,发髻之上,连个钗环都没有,虽,娇美与明媚不减,却也是容颜苍白,毫无血色。
马三保小声道:“王妃——”
她柔声向他道:“燕王好吗?”
马三保朗声应道:“王爷甚好,大军一路连胜,王妃……放心!”
“将军,凤阳……一路尚顺……利么?”
马三保不动声色,点头应道:“回王妃,属下不辱使命!”
她始松了咬着的唇瓣,月色如水,分明映着眼前之人晶莹的泪意,缓缓,绽开一抹笑靥,轻道:“早些下去歇息吧,明日晚间再启程不迟。见到……燕王,就说……我……和府内诸人都好,赵姐姐……赵妹妹也有了王爷的血脉,诸位王子都好,让王爷无需惦记。只是,我不能前往,只因一时……丢不下世子和……二王子。”并不算太长的字句,她断断续续,说得好不艰难。
马三保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只当听不出她方才的语病,只低头敛眉,肃然听着。
好在,廊下那些随侍的宫人们都相隔较远,她的声音也一向轻缓,应该不曾听到。
云萝在旁,略略背过脸去,默然回望着玉阶之下的中庭。
赵氏侍奉多年,始有了身孕,加之为人原就小性,竟一时存了私心,过了月余都隐瞒不言。直至昨夜见了红,才惊慌失措,着人宣了王鹤一。王太医携了医女,诸多人为之忙碌了大半夜,胎儿,才总算是保住了。
而,王氏所出的小王子一向多病,已经病了有四五日。每日里,她陪着她,不知要往返隆福宫几趟。方才,她和她就是刚从彼处回来。
晚风徐徐拂过,撩起人的衣裾,岂知明月亦如人一般抱缺。
她见马三保并不起身,再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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