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的珍珠翡翠好玩罢了,你平日这么宠她,郡主府里面什么珍宝没给过她?就说她现在带的那块金镶玉长命锁,值几个隋阳城;怎么如今却连这些装饰衣服的下等货都不肯给她玩玩?”
“我是拿幸娘当贵族小姐养,吃穿用度自然都要最好的;可这些装饰戏服的东西不一样,虽然只是些次等翡翠珍珠,终究沾染了教坊气息,幸娘耳濡目染中也会沾染教坊气,这不就违背了罗姐姐的遗愿么?”
蔡妈笑道:“玉娘,你这丫头最是聪明,平日里古灵精怪,鬼点子又多,可如今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照你的说法,要想幸娘和教坊没有一点瓜葛,那根本不可能——别说你我无法与左教坊脱离关系,就连幸娘自己身上也流着教坊的血,你说她如何能与教坊完全没有任何干系呢?艺琳的意思分明只是幸娘不要再入教坊做艺人就好了。”
“话虽如此,幸娘还是少接触这些东西为好。”我再次叮咛嘱咐。
蔡妈答应了我。
瑛瑛听说此事,劝道:“你也是的,怎么突然如此想不开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幸娘玩那些东西,心里感觉很别扭,好像辜负了罗姐姐。”我郁闷地说道。
瑛瑛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不是最近排练得太辛苦了?所以才会这么一反常态。”
我觉得无法向她们解释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觉,便想换一个话题:“瑛瑛,明天就要表演了。我知道你上台从来不会紧张,可这次咱们是第一次表演戏曲形式的节目,你真的不紧张、不害怕么?没有一点忐忑不安么?”
“就知道你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瑛瑛笑道,“不管是什么形式的节目,也不过都是表演罢了,有什么好紧张呢?你看这次连婉霞都这么认真,经常拿着戏文请教卢大人,沁兰和渲桃的认真劲儿就更不用说了,林老伯和梁笙南那里就更没问题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也笑了:“我是紧张。不光紧张,我还兴奋。因为净堂以前没有这种形式的节目,我一直在想,若是我们成功了,以后可以多多推广这种形式,到时候左教坊说不定可以重现昔日辉煌——不,说不定可以更好,要是那样的话,罗姐姐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安慰吧。”
“你呀,就是想太多,”瑛瑛劝道,“与其想来想去,不如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