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纵是再气再恼,却懊丧的发现,自己那能劈石开山的大掌却是自有主张的松了力道。他十分的想要一振夫纲,把这不怕虎狼的初生牛犊好生收拾一番,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可是望着那光着脑袋,穿着奶白小衣,犹如新生婴儿一样纯净单纯的小娘子,那气就跟被针戳破了的牛皮袋子一样,噗嘟噗嘟的全部消散了。就是知道这不是一只呆愣愣甜糯糯的小兔子,而是个龇牙咧嘴睚眦必报的小狼狗儿,也是连骂一句都舍不得。
娇娇心惊胆战的望着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蹦了几蹦,冷哼了一声把她松开。可一口气还未松了,那人又转脸走到一旁的墙壁取下一把小匕首,寒着脸走了回来。
见那一脸杀气恨不能毁天灭地的阴沉沉嘴脸,娇娇肝胆欲裂。求生的本能激发了小公主不太发达的四肢,小兔子似的从炕上蹦下来就往外跑。可那双吓得颤抖的小手刚摸着门边儿就被人揽了腰,倒栽葱的往肩上一撂,就给扛起来狠狠摔在了炕上。
江鹤冷着脸,见那小狼狗儿晕头转向的在炕上厚实软绵的被褥上滚了几滚,刚稳下身子就动作灵敏的爬到了炕边儿,抱着自己的腰身痛哭流涕道:“鹤哥哥,娇娇知错了,呜呜,你不要杀我呀,娇娇不要死……”
他哭笑不得,僵着声儿道:“又胡说八道什么,快快松开。”
娇娇却以为江鹤铁了心要宰了自己这个胆敢冒犯寨主高贵头颅的狂徒,哭的越发厉害,跪坐起身子揽住江鹤的脖子就开始没头没脑的亲吻,一边亲一边打着哭嗝凄凄惨惨戚戚的道:“哥哥,娇娇乖乖的,以后都…好好伺候你,把你当成、当成心肝宝贝来疼爱好不好,呜呜,不要死……”
这么哭着喊着磨蹭着,趁着江鹤呆愣之际,小手飞快的把那柄只刀鞘都寒光逼人的匕首给扔到了旁边杨木大衣柜的柜子底下。见那匕首咣当一声儿没了踪影,这才觉得项上人头暗安稳了些。
昨日小公主实在被气的狠了,这才一时怒上心头狗胆包天,用小剪刀咔嚓咔嚓的把江寨主的鬓发给祸祸了。今日早上被他一嗓子给吼了起来,就隐隐有些后悔不该如此沉不住气。说好的卧薪尝胆呢,说好的以身饲虎以图后效呢?
见江鹤杀气腾腾的拿着那寒光凛凛的匕首就是真真儿怕了,如今她可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无人敢招惹的宫中一霸明月公主了。寄人篱下连个自由身都没有的江家新妇,实在是没有底气跟这太野山的大当家的抗衡。
江鹤见她惶恐恍惚的样子,眼圈红通通,抖若筛糠的可怜极了。软了心肠抱小囡囡似得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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