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蒲夏才发觉自己还没吃过晚餐,眼下还真有些饿了。
他站在她左手边,牵着她的左手,两人走在街头,路灯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落下斑驳的剪影,人行道的隔离栏旁偶有几辆电瓶车飞驰而过,脚下的方块路砖色彩老旧斑斓。
“今天忙了一天,是有些饿。但我今天拿到了剧本,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就要开机了,我可要好好背背台词锻炼我的演技。”她仰头看向他,忽明忽暗的灯光散落在他身上,纯白的绷带也沾染些许橙黄色,高挺的鼻梁,深浅有致的轮廓,那双狭长的墨瞳里满是平静和淡然。
“我相信你可以的。”他感受她的目光顺势低头看她,沉眸里多了份柔情,“想吃什么?”
盛蒲夏看见他衣襟上的血迹,又见他沉稳不惊的模样,眼眶忽然一酸。
她知道,席灏就是这样的人,对什么事都淡然处之,不惊不喜,不悲不痛。可是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的另外一面,脆弱的如同一碰就碎的陶瓷。
“我们先回家吧,可以点外卖嘛。”她张了张眼眸,压下涌在鼻腔里的酸涩,故作轻松。
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回去了,顺便点了两碗牛肉面。
席灏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这淡淡的血腥味闻得他很不舒服,或者说他十分反感。换下来的衬衫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就穿着条四角内裤揽着干净的衣物打算进浴室洗澡,转念一想又怕淋浴伤口沾到水,随意的套上了睡裤走出卧室到厨房拿了个脸盆又走了进去。
蒲夏全程就看着他裸着上半身赤着脚来了又走,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出了那晚他裸着胸膛,自己趴在他身上的情景。
她站在一旁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刚刚他肩膀上那些痕迹是伤口吧,就像被小刀划过的刀口一样,血已经凝结成深红色。
浴室门没关,半开半掩着,席灏站在洗手台前,打好了水拧了毛巾开始擦拭身子,温热的毛巾碰到伤口时还是会有一丝丝的疼痛,他却毫不在意,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用力的擦身。偷偷在门外瞄了几眼的蒲夏按捺不住了,推门而入,夺过毛巾。
“虽然是小伤口但也不能这样擦啊,会流血的。在医院怎么没让医生给你涂点红药水什么的。”她站在他身侧,拧着毛巾的一角轻柔拂擦,盆里的热气不断冒上来,眼前的镜子很快被蒙上了一层水汽,头顶的浴霸也越发明亮暖和,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渐渐向她侵袭。
她又问:“工地上怎么会弄伤头呢,被东西砸了?没有带安全帽?”
“带了。”他顿了顿,“拉绳不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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