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没有急着去写代码。以往打完球总觉得手指头痒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就打开电脑。第一次和人聊得这么舒畅。原来他不是不爱聊天,但以前怎么没兴趣?
盛席扉透过侧视镜往后看,小区门口已经看不见秋辞了。走那么快啊。
秋辞沿着小区的花园甬路往自家单元楼走。他心里总有根弦,时紧时松。和盛席扉说话时也是时紧时松,紧的时候比平时更紧,松的时候也比平时更松。
他身上穿得暖,鞋子却薄。这双鞋不适合在外面走路,鞋底软而薄,嵌进甬路的一颗颗鹅卵石硌着他的脚底;可冬天能看见常绿树的绿叶又觉得美。
心里那根弦越收越紧了,紧到轻轻一碰就“嗡嗡”作响了;可是“嗡嗡”声也能听出喜悦。
直到回到家。每次回家都是从亮的地方进到暗的地方。心底的喜悦被黑色蒙住了,那是负罪感张开大嘴。
打开灯,关上门,灯光照亮空荡荡的家。茫然环顾宽敞的客厅,像在找东西。但是找不到了,喜悦已经被负罪感一口吃掉了。
没有喜悦才是对的。那是徐东霞的儿子。还是个男人。
第27章 危险
盛席扉在敲键盘的间隙突然抬头问对桌同事:“你见过gay吗?”
对方茫然地抬起头,过了一会儿才从编程思维中走出来,诡笑着问:“扉扉你要出柜了?”旁边的同事也探过脑袋,“扉扉出柜了?那是不是得先让兄弟们爽爽?”
盛席扉嫌弃地:“滚滚滚!上班呢!”所以不能怪他不爱跟这帮臭老爷们儿们聊天。另两人呵呵笑着将自己重新摆正在屏幕后,盛席扉嫌弃地看他们一眼,在心里补充:“谁爱跟这种臭老爷们儿聊天?”
他爱跟秋辞聊天。
那天和秋辞聊过后就上了瘾,之后吃饭走路甚至打球时都更频繁地产生新鲜的心得,然后就会想起秋辞,想讲给他听,再听听他会说什么。
他这会儿想明白自己愿意和秋辞说话,不仅因为秋辞近距离地参与过他糟心的家事,也不仅仅因为秋辞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倾听者和表达者。他还想明白以前觉得闲聊就是无聊,只是因为没有碰见好的对手。
是对手,也是队友。他现在觉得聊天就像打球,如果队友配合不佳,或者对手技术太差,打起来就不痛快。
秋辞既是好队友也是好对手。那种抛出的球对方都能接住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而作为对手,秋辞还很擅长防御,能给盛席扉盖帽的人不多,秋辞算一个。甚至那掩藏在微笑和温言细语底下的进攻性也被盛席扉察觉到了,这些都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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