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聚会定在自己家。
这就是要和朋友们出柜了,因为他和秋辞脚上的棉拖鞋是一模一样的,卧室里的床是双人的,枕头被子是一套的,浴室里的牙刷是成对的。
席扉跟朋友们说明了他和秋辞的关系。竟是平时和他们见面最少的博士生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余人则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第二个恍然大悟的是峰峰,张圆了嘴巴指头指指席扉,又指指秋辞:“难怪……难怪!合着你俩那次不是工作上的矛盾,是小两口吵架啊!”
其他人也陆续反应过来,说难怪秋辞去他们办公室那会儿席扉每天都一脸春心荡漾的,难怪那会儿两人“午觉”那么多,休息室的牌子总是“亲热中”,难怪席扉每次都主动和球技最菜的秋辞一队,难怪两人总要吃小灶,不去出租房里吃大锅菜,难怪聚餐的时候俩人好几次一起出去不是买酒就是买菜……
“那你俩谁是老公谁是老婆?”敏敏好奇地问,他新婚燕尔,懂得多了。
席扉站起身,隔着半张桌子把一口菜喂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
后来有一次秋辞从一个饭局里出来,竟在饭店走廊偶遇了虞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幼稚,忙扭头快走,想假装没看见。身后的张小姐踩着高跟鞋落雨似的“哒哒哒”追过来,嘴里连声喊着他的英文名,饭店的服务员都看过来。
秋辞懊恼自己还是脸皮太薄,不得不停下来,端出一副得体的惊喜表情,转过头来:“虞伶!好巧!”
张小姐还是都市丽人的模样,只是一双美目瞪起来,没好气地说:“你就是故意躲着我!”又换成体贴表情,“avery,公司里每天都有新闻,你那点儿事儿算什么呀,大伙早就忘了。你怎么能因为那个就跟我彻底断了联系?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在脑海里被自动置换成“情敌”,秋辞恶寒地抖了一下,赶紧给换回来,“是朋友。”
他们交流了一些近况,虞伶为他现在的工作感到几分遗憾,为他曾经受到的不公待遇抱不平,而他则为虞伶的进步飞快感到欣慰。
说完工作就要说生活了,虞伶问:“那会儿,我让席扉去找你,你不嫌我多管闲事吧?”
秋辞摇摇头,心里像被轻柔地敲动了一下,再次感到因果的奇妙。
虞伶知道他性格,没有多打听他的私生活,却向他打听席扉,像是默认他俩一定一直有来往:“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就……还那样吧。”秋辞含糊地说,却又马上改口:“挺好的!他的公司招到投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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