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骚动。只因狼群凶猛,无论飞禽走兽,莫不避之唯恐不及。初七的叫声与狼无异,听到嚎叫的生灵纷纷受了惊。一群觅食的麻雀哗地一声冲上了天空,初七抬了头,却听附近的官道上传来马匹嘶叫的响声,终于止了声。她多少知道闯祸是件坏事,因而一旦觉得不对便会十分谨慎。便是她这一叫,官道上一辆马车险些翻倒。几匹马儿皆受了惊,嘶鸣惊叫着乱性子,顿时让左侧的车轮陷入了泥坑,不能前行。初七循声悄悄靠近,却见那车夫使劲地抽着两匹雪白的骏马,额上的青筋暴突,嘴里还在高呼不止,吓得她连忙往后退,套在脚上的铃铛便嘤嘤作响。这窸窸窣窣之间,早有人注意到她的动静。便听一声“是谁!”,初七像被烫到了舌头似的拔腿就跑。她自以为逃跑一流,一般人追不上她。可哪里想到,不过片刻,她整个身子像被天上飞下觅食的凶猛老鹰揪住一般腾空而起,继而被人夹在腋下带走了。抓她的人身上有股特殊的香草味,让她灵敏的鼻子感觉极不'炫'舒'书'服'网',连连打着喷嚏。直到被扔在地上,她瞪着让人鼻子遭殃的人,露出敌意的表情。 阅 读屋即时更新!此人一袭墨色衣袍,且发黑,肤黑,瞳黑,黑得都发了寒气,显得不合时宜的古怪。初七如临大敌般地退开一尺远,随时戒备着危险。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在场。此人悄无声息地站立在不远处,眼神淡然地俯视着四周,身上的气味淡得无法察觉,唯独那身上披的一身白狐裘让初七嗅到了一丝异样。
她抬头去看那高大的男人,却见他半张脸都裹在毛茸茸的围脖里面,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没有遮盖,几乎无一处不严实。那件华美的白狐裘没有一丝杂色,白似寒雪的皮毛着实让初七移不开眼。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扑上去将那稀有的狐狸毛好好咬上几口。但她不敢有所动静,弓着身子随时防御着袭击。披着狐裘的男人手边拄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拐杖,稳稳地立在雪地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穆。那种难以捉摸的沉重感自然而然地熏染开来,让初七有些莫名的难受,却又并不感到厌恶。
此时,那男人见她穿得尤为单薄,身上除了裹着一件花色小袄,再没其他的御寒之物,脚上除了系着一串铃铛竟连鞋都不曾穿上。光看上她一眼都觉得寒冷无比。他于是向另一人道:“夜华,去拿件披风吧。”那名叫夜华的人迅速领命去马车中取出一件绛红色的短披风,双手恭敬地奉上来。初七却是讨厌他身上的气味,忙不迭离他远一些,因而也不接那披风。披白狐裘的男人便自己接过披风来靠近她。她小心地嗅了嗅那狐裘,觉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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