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恭敬道:“师傅是要收新徒弟吗?”“不,暂不收。听说这孩子是被狼养大的,什么都不懂,收了也无用。你看着办吧。”
江蓠领命,将初七接应过去,从一排床铺中指了个位置,道:“这里就是你睡的地方了。以后卯时(早上五六点)起床,戌时(晚上七八点)睡觉,一日两食,有什么不懂便问我。对了,你几岁了?”初七愣愣地发呆,竟发觉眼前的女孩是上次向她要赏钱的那个。江蓠早已忘了初七,初七却将江蓠的脸记得深刻,一时都忘了回应她的话。江蓠遂又再问了一次,仍旧得不到回答,便是明白颜征说的什么都不懂是什么意思了。午时刚过,康摩伽从对门急匆匆地跑过来,打听了一番便知道初七被分给了江蓠带着。他们因在同一个场子里表演过,经常碰头,多少有些交情。康摩伽找上江蓠打个照面,便也胸有成竹。
这时候,初七已经因为练劈腿而闹了一个早上。她两条腿被两跟绳子狠狠拉成了一字,骨头疼得咯咯作响。这样勒了半个时辰,江蓠一将绳子松开,她便逃得没影了。康摩伽找到江蓠时,她正发愁初七会不会就这么跑了,见了来找初七的康摩伽,直道:“那狼孩就是你捡的吗?她连说话都不会,动不动就跑,以后还怎么练功呢?”康摩伽忙道:“江蓠,你帮忙多照顾她吧。只要对她稍微好一些,她就会很听话的。”
康摩伽在女孩面前总是吃得开。江蓠哼哼了几声,没了先前的怨气,只道:“我多少帮你看着她点。但其他就看她的造化了。她犯错,师傅也会连带着罚我。我也难做着呢。”
康摩伽又陪了些好话,将给初七收拾的一个大包袱托付给她。江蓠被哄得有些高兴,不觉注意到他额头的伤痕,便问:“昨日听闻你打架,又闹了场病,可都是怎么了?”“小事罢了,不碍事。曹铭昭跟我有过节,我以后都不想理他了。”“不理也罢。但只有一点,你们以后打架先互相商量商量别打脸就好。”
两人说笑了一回。初七却是闻到康摩伽的气味寻了过来,便见他跟江蓠谈得高兴,一时不敢上前,缩着身子躲在角落等着。周围不仅只有她一个人躲着,还有几个女孩接着上茅厕的功夫跑过来偷瞧几眼。康摩伽着实有些名气,样貌也招人喜欢,最要紧性情好,待人热忱,懂得哄人开心,因而早已偷走了一片芳心。初七听那些女孩们议论康摩伽的脸,酸溜溜地说着江蓠的坏话,虽不明具体内容,却是知道那些话全非善意。就这么一走神,康摩伽却是告别离开了。初七追了几步,终没能有机会上前去跟他相聚。江蓠回头发现她回来了,便对她道:“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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