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也种牡丹、豆蔻、丁香之类的花草。更名贵的药因为种植不易,采摘危险,药材铺大多是向药农收购。因而草药园里的活儿基本不算累人。初七在这方园子里学得十分上手。福伯带着她播种除草施肥收割晾晒,她起初还有些笨拙,没出多时便就会了。草药的温热凉寒她也记得清楚,算是个好帮手。但不久问题便出现了。初七不识字,让她归类药材,她完全不会。福伯本想将此事跟陈由禀报,初七却笃誓自己可以将所有常用的药材名背会。福伯看在她勤奋的份上便也替她隐瞒。
识字虽是个辛苦活,但还不算太难。崔桓本在她儿时就教习她识字,秘诀除了练习也无捷径可走。初七只将那些药材名用树枝在地上比划,一边念一边写。每一个字练上三百遍便就不会忘记了。
便在她练的起劲的当头,从洛阳赶回来的康摩伽却是得到了初七被亲生爹娘领走的消息。他当即疯了似的跑出去找。可崔桓也没留下个地址,他尽在长安城内瞎转,自然是无法找到人的。
如此打击之下,他伤心了三日,根本无心练功。安岩罚也罚了骂也骂了,却仍旧拿他没办法。他只好托了米荷前去劝说。米荷点了头,去了康摩伽的房里找他。一进门,她见了康摩伽颓靡的样子便道:“初七走了,真能把你伤心成这样?亏你还是个男人,竟比女人还婆妈。能找回亲生爹娘是初七的福气。你难道真想让她跟着你一辈子?”康摩伽喃喃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不会让她吃不饱,也不会让她受苦……”
“世上还有比跟着爹娘更好的事?初七离了你才是正经。你若真为她好,就得为她高兴。不然你不过就是个只想着自己,不顾别人的自私鬼。”“我不是!”米荷坐到他身边,道:“自然知道你不是。你重情义还有谁不知道?可初七毕竟是汉人,而且又太小。你真那么喜欢她,她哪里懂?”米荷抚着康摩伽的背,稍稍安抚了一会儿,继续道:“你都已经快十四了,自然是对女孩有好感的。我虽年纪比你大,但多少彼此知情知性。你要是不嫌弃……”康摩伽急忙拿下米荷的手说:“米荷姐,你是我姐姐。我尊敬你。可我对初七不是那个意思,对你也是。”米荷没了话说,到底也有些愧色,遂也不再提起此事。可康摩伽的心结依旧难以疏解。他找了一个月,几乎将长安踏遍,仍旧没有初七的踪影。众人见他如此痴傻,纷纷前来劝慰,皆是无用。
最后找上他来的是曹铭昭。他将个惊人的消息告诉了康摩伽,并开出了条件。此事说来也有缘由。便是在初七离去之时,崔氏夫妇曾在相谈中提到了家住何处。曹铭昭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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