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浓烟,继而迅速弥漫。烟尘所到之处,草木凋敝,人畜尽数毙命。几个刺客渐渐应声倒下,剩下的人为了保命,一时也不敢轻易进入紫烟之中。不过片刻耽误,远处救兵已经赶到。几声萧萧马蹄传来,众刺客皆知失了最好的时机,只有放弃任务,保命去了。
初七此时已是憋得难受至极,手脚艰难地挣扎起来。孟清略微犹豫,便度了些气给她。一时香唇在口,直难言明所以。等紫烟随风散去,他便见初七满脸通红地从他怀里抽身出去,倒也觉得尴尬。
两人皆沉默不语,直将刚刚肃杀气氛忘得一干二净。孟清的护卫并着几个官兵一起骑马前来营救,见是这副场面,均是不敢吱声。孟清咳嗽了一声,拄着拐杖起身,眼见几个胡人官兵在场,便问:“敢问是哪位将军的手下?”
几人皆自称安公手下。孟清笑了笑,随即命随从赏他们每一人一锭金子,又吩咐准备一辆马车前来接应。哪知这些人皆不敢收下赏赐,推脱了一番,终于还是回绝了。孟清道:“竟不知安公手下纪律如此严明,难怪世人皆传安公,国之英也。”
几个都谦虚了一场,目光所及均在一身火红织锦骑马装的初七身上。如此美人,明艳娇弱不可言说,若不垂涎一场也枉来人世。胡人不受汉礼教化,神态眼神均有些放肆。初七却因屏息太久,头晕目眩,一时也不知多少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孟清十分不悦,眼神凌厉一扫,倒也制止了几个识趣的。但终有几人死性不改,目光痴缠,不禁令人恼怒。等到接应的马车前来,这几个官兵便告辞离去。初七临上车时远远看见这些人皆是瞳色迥异的胡人,不禁想起了别离已久的康摩伽,心下一片凄然。马车缓缓离去,扬起一片轻尘。该散去的便也就此散去。其中却有一人驻足不去。有人便喊他道:“康校尉,该启程回营了。”那人应了一声,脚步仍旧有所留恋,但终于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了。初七远远听见有姓康的胡人,忍不住探出头去观望,便见林间模糊身影一晃,不复再见。孟清将她拉回身边道:“这样探出身去危险,都不是第一次说你了。”初七答应了一声,竟见孟清脸色微微发白,急忙替他盖好绒毯,又点了手炉奉上,道:“往后我都不要出去骑马了。若是再遇上今日的祸事,我只怕愧疚终生。”“哪有这样道理?人生最要紧恣意洒脱,不然便了无生趣。”“总归性命安全要紧。今日躲过一劫,也不知往后如何。郎君若遭逢不测,我又如何安心?而且,老师若知道,会气晕过去的……”此事说来也有渊源。孟清宠初七太过,常让夜华私下为此血气翻腾。从前他还可拿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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