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壮面相敦厚昆仑奴,接着便是皮肤白皙发色金黄小孩。他们都有一个特点,便是全身不着寸缕,脖子上戴着项圈。喊价之声此起彼伏,听着格外刺耳。
初七直觉得难受,忙捂了眼睛往孟清怀里躲。孟清拍抚她道:“不必害怕。这样买卖在西域诸都很平常,何况是大唐。”
初七心里其实很明白,自己从前还不是这样被卖给了安岩。因而她心里更加感到了不适了,忙求道:“夫君,我们走好不好?我很难过……”
“好。我跟这里老板打声招呼,我们便走。你且等一等,不要随意走开,知道吗?”
初七应了,见孟清起身离去,心里直慌起来,眼见史怀安在不远处不怀好意地往她这边看,便更加害怕起来。忽听台子上卖奴隶又换了一批,这次竟都是女人,一排排毫无遮拦地走到众人目光前。
初七听全场皆是贪婪下流之声直觉得恶心,不防扫过台子上一个熟悉面孔,直惊叫起来道:“米荷!”
那一排女奴皆低着头,其中一个微微抬起头来,直和初七视线对上,复又茫然地低了下去。初七看她呆滞眼神便也知道她已不认识自己。可便是因为她抬头,人们纷纷对她竞买,直将价钱炒得很高。
初七只怕米荷会被人买走,立马也加入了竞买行列。众人热情高涨到峰顶,史怀安突然也有兴致,跟着初七出价位出价,每一次只比她高一些,从不退让。到最后,价位过了十万,全场只剩他们两个人还在继续竞买。
初七见那史怀安似乎要跟她斗到底,便干脆走到他面前道:“将军这么有兴致买这个女奴,不如跟我赌一把,胜人就割爱,不知意下如何?”
史怀安正等着初七找上门来,听她这样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胆色,便笑道:“好。我喜欢跟美人赌钱。你要赌什么都奉陪。”
周遭人听了这里赌局,早已叫了人来私下下注,赌谁输谁赢。台上买卖反倒逊了色,不受人关注了。不过这里老板也做这些生意,数目和筹码都比别赌坊要更高一些,所以没身家人不轻易开局。今次有大卖家相斗,他们也乐见其成。
孟清回来时便听说初七跟人开了赌局,立马将她找来怪道:“知道你赌钱在行,倒也不能乱来!”
“夫君,我……一定要赌!可是,没有本钱……”
“算了,为夫破例借你赌资。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