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我明白,我会拼了性命去护她。”
“将军,我也不是个迂腐人。你倘若为一个女人做到了如此,我是不会横加反对你们事。”
“多谢夫人好意。此事由不得我,我们也很清白,还是顺其自然吧。”
崔母将信将疑。无求无欲男人不免让人觉得虚伪。可康摩伽仿佛没有理由拒绝如此情势之下好意。崔母发觉自己看不透此人,便只有这样作罢。
到了玄宗接见初七那日,初七在脸上画了些青白色妆容,手上抱着安儿前来行礼。玄宗见了奇道:“这是长天儿子?让朕看看。”
初七跪着将孩子抱给玄宗最为宠信宦官高力士。高力士又殷勤地抱给玄宗看。玄宗不久便笑道:“好俊娃儿。可有取名?”
“有,回陛下,叫长安。”
玄宗愣了愣,道:“名字是好。可似乎没避讳长天字呀。”
“当时取时候没想到。大概是长安二字太令人怀念了……”
玄宗叹了一声,苍白发丝令那张曾经张扬脸老态横生。他已是个七十多岁老人,带领天下走上从未有过繁荣,又让天下陷入大乱。这样人生,后人该如何评说?
初七思量间,玄宗道:“长安虽好,避讳却不能不讲究。趁着孩子还小,把长字去了吧。”
初七忙磕头谢恩,脸整个低了下去。玄宗不免好奇道:“许久未见你了。你抬头让朕看看。”
初七领命,略略抬起头来,心中直打鼓。玄宗却道:“看你如此憔悴面容,朕快不忍心将长天消息告诉你。”
这句话颇有些超出预料。初七一愣,忙道:“陛下有夫君消息?”
“你且有个准备吧。长天尸首已被找到了。不过那模样惨了些,又被那些个叛军拖去焚烧。能够带回来,只有几根烧焦遗骨罢了。”
高力士随即将个小坛子呈到初七。初七脸色煞白,顾不得礼节忙追问道:“何以证明这是夫君遗骨?”
高力士回道:“除身形衣着外,腿骨处有一处断骨,可兹证明。”
初七心中打了十几个弯,全身渐渐颤抖,随即伏地大哭。悲戚之声令人不忍再听。玄宗自也被悲恸缠绕多日,此情此景也无心再想其他。初七哭得爬不起身来,不得不由人搀扶着退了出去。
此时,康摩伽一直在宫门外守着,一有风吹草动便伺机而动。等了半晌,他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