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寥寥片语,说得轻松。初七惊觉,这才发现他们一同被困在一处破败茅草屋中。这样肮脏窄小地方通常是孟清大忌。他会安然同她呆上这么久,不是一同被抓又是什么。
“夫君,你莫不是为了我遭贼人所擒?”
“史怀安此人不足为惧。我与他做了交易,换来片刻相聚。在蜀中,他寸步难行,除了跟我合作,没有别选择。”
孟清将妻子搂紧了些,将就着靠在污秽墙壁上。那一身狐裘渐渐染上了脏污。初七见了尤为难过,伸手想拍掉那些污垢,却被孟清止住。
他有些埋怨道:“这个时候,不讲究这个。你怎么就这么好动,连让我抱一会儿都这样不安分。这么多年都没见你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念我,看见我也觉得是仇人回来了?”
“仇人算不上,冤家倒是一个。我还以为自己要带着儿子守一辈子寡!”
“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都不会让你遭遇这种事了。你和孩子都是。”
孟清话说得那样郑重,听得初七都恍惚起来。仿佛这几年孟清都不曾离开过。他们只不过分开了几个时辰罢了。她抚摸丈夫脸,看着他依然神采飞扬,令人目眩容貌,直道:“为什么你都没有变老,跟我五岁时见你一样?”
“我老多了。头发都快白了。”
即便孟清这样说,初七仍旧看不出他脸上任何衰老迹象。他如今处在男人最为精彩年纪,是沉了多年美酒开封时刻。而她却已早过了最好年华,每日等待着色衰爱弛降临。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是否还能与丈夫相爱相伴,她已不敢想了。
初七道:“上天真厚待我呀。我一直想,你这样人不应该出现在我生活里。和你一起生活下去迟早是被抛弃。所以这些年我都觉得守寡未尝不好,起码我在你记忆里不会改变了。你不来找我,我并不觉得伤心。结果你还是找来了……”
孟清捏她鼻子怨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在你心里我便这样浅薄男人?我都要被你气着了。成亲都有十来年,你还抱着这样想法。”
“嗯,都是十来年夫妻,不说了。”
初七靠着孟清肩膀闭上眼睛,想这么十多年光阴既然过得匆匆,何不快些白了头发免去那样多变故苦痛。
不久,茅草屋子中终于闯入几个人来。史怀安领着手下进来道:“时辰已到。孟郎君可要兑现诺言了!”
孟清搂着妻子并不想就此松手,便道:“我未与我妻话别,还需些时辰。”
“你不急,我们可是赶得及。蜀中既不是你地盘,由不得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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