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没有放在心里。可为何还是中了埋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孟清隐约听到初七的喊声,却又辨不清究竟是梦是真,只喃喃道:“过得如何?是不是没有我在,你一直都很快活?是不是守寡的日子更好些?如今可叫你如愿以偿了,你开心了没有?”
“谁想守寡了?谁想守寡了?你要是想教训我,不要拿自己来吓我!”
孟清笑得咳嗽了起来,心想这梦也真是有趣,朦胧间仿佛初七流着泪的脸还在眼前。他平复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可真不是吓你。我也一把年纪了,真熬不过这一关,你也别再为我守个三年的寡。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再没人束缚着你了。还有家产,但能留给你和安儿的,我早已准备好了,足够让你们衣食无忧。你倒是给我句话,是不是从来都没真心想嫁给我,也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
“你这人,受了伤还唠唠叨叨的。我还就不告诉你了。想知道答案,你先把伤给我治好了!”
初七表现得很是强硬,全然没有一点温顺的态度。她很快将侍女该做的活都自己承接下来,该喂的汤药,要换的药膏,全部亲力亲为。孟清伤得着实严重,即便想反抗她的蛮横也只能任由摆布。
他时常感觉到初七冰冷的手在额头上拂过,想抓住却每每扑了空。他说的呓语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烫。初七找了大夫里最信得过的问话。她想知道孟清是否可以熬过这一关。大夫们却都拿不准,将最终的结果归结于孟清自身意志的努力。凡事三分人事七分天命,既然该做的救治都做了,那只有靠上天和病人自己了。
初七没有别的办法,不眠不休地守三日三夜。孟清常在深夜中有短暂的清醒。他会呼唤她的名字,然后说着听不懂的话语。
初七总在这个时候将大夫叫来查看他的病情,却总也得到情况未定的结果。后来,她终于知道孟清想说的是什么。他握着她的手放在滚烫的胸口暖着,也未多做解释。他是怕初七只披着一件毯子将就睡在床边会冷。
初七见抽不回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小心地窝在孟清身边。这样一有风吹草动,她也可以更早发现。
不想身边睡了个火炉实在令人睡意盎然。初七这一睡,睡到翌日天亮才慌忙起身。等完全清醒,她才知道睡过了头,慌慌张张想着先去请大夫,还是先煮药,一时都找不着头绪。
孟清道:“你还是先梳洗要紧。你都几日没洗过澡了?”
初七听得奇怪,孟清竟也能说话这样条理清晰起来。她立马试了试他的额温,发觉烧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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