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钻。”这住院医师原也是C大医学院出身,两人在学校时就认识,加上池珏住院时萧徇铎半刻不离的陪护,抬头不见低头见,已经相互熟悉了。
“中重度脑震荡、颈部软组织挫伤、肩背上应该有两到三处不同程度的骨折,然后除了些皮外伤,还有什么?”箫徇铎喝了两口池珏喂的水,不疾不徐地问道。
“唔…”医生拽起床尾挂着的塑料文件夹板,低头翻了翻,点点头说,“差不多就这些,还有肺部因为过度挤压造成的轻微撕裂和出血。外科主治的医嘱是:养伤期间不要抽烟了。”
他抬眼望着床那头,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嘴角。
萧徇铎面无表情,活动活动僵硬的手指,操控着病床,让自己坐起来些,浑不在意地说:“哦,那正好戒烟呗。”他瞟了眼医生,觉得他继续杵在这儿让池珏不安心,“目前没什么要紧急处理的,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
那医生一脸了解,看了眼战战兢兢捧着水杯,仿佛在照顾个易碎玻璃人的池珏,冲病床上的男人挤了挤眼睛,暧昧笑道:“好的,那我就退下了。这孩子吓得不清,听说在救护车上抱着你一直哭,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
池珏有种被戳穿的尴尬,医生走后,她满脸通红,眼神躲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傻姑娘,过来。”萧徇铎温柔地勾了勾食指,在她凑过来的手背上挠了两下,叹息道,“我这种风里雨里长大的人,哪会这么容易死?再说了,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池珏听言瞬间红了眼眶,泪水涟涟,牢牢抓住那根手指,像是才从惊魂的凶险里回过神来,后怕地哽咽着说:“你真是,真是疯了…那个吊灯也不一定就会砸到我身上呀,干嘛不要命地扑上来接住!”
箫徇铎想吻去她的泪珠,努力直了直腰,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蝴蝶骨劈向四肢,他只能放弃地靠回枕上,无奈笑了笑说:“我哪里敢赌,即使是溅起一块碎片,我都害怕会割破你这细皮嫩肉下的大动脉。”
“池珏,我怕死了…从Edith那件事开始,我总害怕你出事,整颗心每天空悬,吃不香睡不好的。”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底闪过勇往无前的欣慰,“谢天谢地,你安然无恙。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还可以顺便戒个烟,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失血过多的皮肤有些苍白,俊俏的五官显得更为立体,宛如一件单薄脆弱的艺术雕刻作品,令人惊艳又爱惜。
池珏伸手描摹过他干燥的唇,忍不住将含着泪珠的樱唇贴了上去,深深地吻他。
他吮着微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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