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待会儿就回去。”席至衍摇头,又让老吴叔拿了钥匙,陪他往园子西边的那间别院去一趟。
已经是初夏,别院前面的那两株海棠正是开得极盛的时候,席至衍在花树前站了半晌,然后和老吴叔说:“找个时间,让人把这两株海棠拔了吧。”
顿了顿,他又说:“院子里的那几株,也一起拔了吧。”
“当初你费了老大力气要在这儿种。”老吴叔觉得奇怪,又看那海棠花开得极好,便更觉得可惜,“上次有个姑娘过来,还在这哭了一场。”
席至衍愣了愣,“什么?”
“前段时间,来了个姑娘,软磨硬泡非说要进来看看,我就带她进来转了一圈。”桑旬给老吴叔的印象十分深刻,“结果转到了这儿,她就一个人蹲在这里哭了起来。”
席至衍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吭声。
他临走前,正要上车,老吴叔又追了出去,手里拿着信,递给他,说:“是这个月的信。”
席家枝繁叶茂,几十年来许多族亲都移居海外,这些年来一直都有来自世界各地信件寄回祖宅。
坐在车上,席至衍一封封的翻看着手中的信件。
有远房亲戚寄来的问候信,有国外寄过来的寻亲信,他翻到最后,看见一张明信片。
红底明信片,正面是密密的白色花瓣,簇拥着一点明黄色花蕾,中间还夹杂着几朵粉色花蕾,右下角印着一行英文字:begonia town, nevada.
他翻到背面,寄件人处没有其他信息,只有一个落款,简单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