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她。
下手之人必定深得她信任。
萧衍在脑海中快速把可能的人选过了一遍。她贴身伺候的宫人有八个,全部是从将军府带进宫的。他心里盘算着,面上不动声色,把人往怀里揽住,懊恼的情绪涌上来。
她被人骗着在他身边喝了两年多的避子药,他怎么就能毫无察觉呢。
就算是她刻意瞒着,他也不该叫她吃这种苦。
苏媚还不知道,只觉得难为情。
她还记得洞房第二日,茯苓给她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来,她用帕子捂着鼻子问:“这是什么?”
茯苓说是坐胎药,王爷安排的,喝了便能怀上孩子。
她当时脸都羞红了,可洞房那晚,萧衍并未真正要了她。
她有些难为情,说没做那事。
茯苓有些紧张地问她:“郡主,可是四皇子他不喜欢郡主?”
她绞着帕子,忽然觉得有这个可能。
他会不会是因为权势才娶她的,是为了想要做皇帝所以娶她。
所以对她并无兴趣。
碰都不肯碰她了。
她越发觉得有道理,自从她父王回京,她便很少能见到萧衍。
似乎从他被已逝的皇后舅母认作嫡子,与她订了婚,他好像就不再同她故意亲密了。
从前在掖幽庭,国子监,香积寺,还有她的卧房,他都曾和她做些好亲密羞人的事。
他中了状元,她巴巴地偷偷跑去看他。
他凯旋而归,她盛装打扮去迎接他。
可他依约娶了她,却又不同她圆房。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顾不得下面有些疼,叫茯苓扶她起来梳洗,要打扮得再娇艳些。
人都是自己夫君了,结了亲了,她自负美貌,总不能一个房里,还勾不到他吧。
他那日下朝回来,她故意卧在床上,衣衫半解,想诱他圆房,可他连床都没上,在屏风外说政事繁忙,便去了书房。
她气得半夜睡不着,跑去他书房砸东西。
他问怎么了,她说做了噩梦,梦见夫君死了,叫她做了寡妇,一个人睡。
他倒是妥协了,把她抱回卧房,却又没碰她,只是抱着说睡吧。
他明明硬得那么厉害。
苏媚几日不得手,心里又羞又气,叫婢女们看出来了,偷偷问她是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说。
都成亲好些天了,萧衍都没有真正地要她,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后来还是有一日灌醉了他,才有了夫妻之实。
那事也不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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