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话题依旧转回两个孩子,“这些孩子里你最疼然儿,是因为他的性子像赵六哥么?”
“是呢。”陶墨言笑道,“我瞧他的样子,就想起赵戎来,然儿的性子又像你,这两孩子若是能成也好。总算不辜负了赵……”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宋研竹晓得他要说什么,摇头道:“六哥当年出使西域,一去就不再回来,后来那孩子回来,说是六哥后人,咱们使了多少法子,才让他认陶淑为母亲,入了赵家的宗谱……可怜他英年早逝,只得怀瑾一个女儿,便又匆匆去了。我至今想起来便觉得对不起六哥。我何尝不想两家结亲。只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因缘更是天注定。这两孩子目前看来倒好,将来却说不准,强扭的瓜不甜,不如顺其自然……说起来,良儿的性子倒是像你,外冷内热。”
“木讷。”陶墨言低低“哼”了一句,道:“我当初可比他机灵。”
“就晓得给自己脸上贴金!”宋研竹低低笑着。一转身,背后就是梳妆台,梳妆台里的铜镜映照出他们二人的脸。宋研竹常年都用药膳调养二人的身子,是以到如今的岁数,依旧是黑发多白发少。
可是再保养,到了岁数,依旧苍老。
岁月无声无息地淌着,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
好在他们依旧在一起星际之萌妈养包纸。
“老了呢。”宋研竹低声道。
陶墨言揽住她,道:“不老,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姑娘。”
“这话你从我四十岁就说到现在,又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宋研竹轻轻仰头,两人相视而笑。
这一生这样短暂,这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