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兴奋,冒着油光的眼睛越发放肆,不安分的上下扫视贺然。
"哎呦!你看你,说的那么严重,报警干嘛,哥哥就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粗砾的声音谄媚,堆笑时脸上的横肉乱动。
说罢又顶腮,吹一声口哨。
难听,刺耳。在这个夜里口哨声突兀又可怕,即使四周的环境与寂静勾不上边,甚至还能听到远处美食街煤气灶上嗡嗡的燃气声与铁锅碰撞在地摊车上的金属撞击声。
贺然不能干等着林驰从天而降解救自己。可想离开势必要经过这男人,他个子虽不高,但十分壮硕,像一堵墙,站在那儿便挡住了大半的门。
如果贸然逃跑,就要做好跑的不够迅速、在门口便会被拦下的准备。
到时,该怎么办?
"想交朋友不是这么交的吧,把我堵在这算怎么回事,而且我朋友还在外边儿等着,总要让我和他说一声。"
忍着不适,贺然挺直腰,将恐惧都收起来,逼自己直视眼前的蓝色工服,声音里不带一丝颤抖。
心中盘算着,只要他一放松警惕,就撒开了腿跑,往人多的地方,能跑多远是多远。
"那跟哥去喝点儿?"
男人果然如她所想,摇摇晃晃地笑,侧开身子就要伸手过来,想搭上她的肩膀。
贺然紧张不已,斜挎包的肩带都被捏的变形。
跑,快跑!
"贺然,怎么还不出来。"只刚迈开腿,她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林驰仿佛有超能力一般,真的从天而降,迈着腿大步走过来,拍开横在半空那粗糙黝黑的手臂,严严实实挡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