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一觉,一定,要醒来,一定,不要。。。。不要忘记;我也好累,也睡一觉。。。。陪你睡觉。。。陪你。。。一起醒来。。。卿儿还在家里。。。。等我们。。。”
在雪地里拖过一道长长的血迹后,两个虚弱的身体顿下,他背着她;在雪地里任由肆虐的飞雪一点一点的被埋没。。。。
灭顶的绝望。
世间没有永远的相聚;却是有永远的别离。暖暖,我欠你那么多,所有的一切,我都还没来得及偿还,甚至连解释都那么措不及手,那么匆匆忙忙。我怕这一觉,我们都醒不了,那我们的卿儿怎么办,我醒了,你再也不醒,那我怎么办,我怕你醒了,我却再也不醒,那你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雪地里一辆华贵的马车幽幽靠近,顿住,一把扇子伸出窗口外撩起一角窗布,显出半个脸,恰好露出那抹残忍的笑意。
“凌祤瞳,好戏开场了,我看着你怎么输。。。。。。”
花笺貂赶到时,只看到凌祤瞳孤身一人趴在雪地里,周围一圈是荡开的血迹,身旁有一个冰窟窿,他趴在结了冰的河面上上,而一块衣角正挂在冰窟窿边缘岁风肆意飘扬。
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花笺貂记得凌祤瞳小时候不似这般深不可测,会像普通孩子一样调皮,直到有一天他溜进宫里找他时,看到凌祤瞳被关在宫里的黑屋子被关上三天三夜,出来后,连笑都带上面具。即便如此,也未有过如此虚弱到死寂。要不是还尚存一丝不易察觉的鼻息,花笺貂真的以为这个云淡风轻,无所不能的男人就这么消逝在冰天雪地里。
空虚,混沌,黑暗。。。。
凌祤瞳做了一个梦,一个全身素白的女子抱着还在襁褓中的自己,跪在一座府邸门口,大雨淋漓,雷鸣轰响,直到她抱着自己在雨中晕厥,门才开启。
在自己牙牙学语时,那个神情淡雅,白衣墨发的女子总是呆在自己的闺房中,面无表情一直弹琴,任由自己哭着伸着双手,也不肯抱抱自己。
稍微能走路时,那座府上同龄的孩子指着自己嘲笑着:没爹的野种。
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和他们打了一架。怯生生回来,那个女子看着一身血的自己,第一次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疼。她轻轻擦去自己的血迹,然后又是顾自弹了一夜的琴。
在他三岁时,有一天整个府邸都挂上了素白的颜色,不仅如此,连外面满大街都挂起了素白,似乎全天下人都穿着白色的袍子,哀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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