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临人?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谁都知道,君逸凡不曾离开过荣国,是蓝临国之人的机率太小,再一细想,君洛辰是君逸凡在蓝临保卫战中收养的一个孤儿,对于君逸凡到底是哪国人,云玉昌只是笑笑,没有想着要根究到底。
站在皇宫门外,云玉昌驻足,抬头望着宫门,久久没有抬脚,一想到自己要报仇的人已经离世,一种恨,慢慢往上升,一种痛,也渐渐遍布全身。
宫门里边,躺着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偏偏他云玉昌与这仇人还是君臣。
原本考虑答应暂且不动计划的云玉昌此时却有些后悔,真的要为这人的子孙后代守着荣国的江山?云玉昌的眼底冒着丝丝怒火,隐忍了十多年的怨气,好似就要在此刻爆发出来。
双手紧握成拳,似乎还能听到关节“嘎吱嘎吱”的声响,记得看到父王脸色青黑地躺在棺材里时,他曾对天发誓,一定要报仇,让萧弘维尝到后悔的滋味。
兔死狗烹,这便是君对臣常用的,亦是朝政之中最常见的手段,而云玉昌的父王便成了那个被帝王处心积虑谋害的臣。
元嘉四年初,新皇根基稳定,安亲王带着圣旨去皇宫庆贺萧弘维大寿,谁知,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暴病而亡便是安亲王离世的原因,可真正原因,大家讳莫如深,作为唯一的儿子,云玉昌那时候也已是十四岁,从小熟读兵书的他又怎会不知当年圣上的谋略。
“安亲王,淮南王和太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尖细的声音在云玉昌耳边拂过,云玉昌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住自己内心的怒气,待平复七八分后,对微微躬着身子的公公道,“劳烦公公带路!”
“请王爷随奴才这边走。”
依旧是雕栏画栋,只是,气势辉煌的宫殿周围却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腐朽之气,好像这里不是一座国家的宫殿,而是一座死亡之气的落寞城堡。
飞鸟掠过枝头,飞向空中,不消一会,没了鸟的踪迹,而树枝依旧还在空中摇曳,阳光透过叶缝,晃动一地的斑驳。
“王爷,到了。”
云玉昌点了点头,那公公连忙退下,站在宫外候着的宫人看到云玉昌,连唱诺道,“安亲王到!”
望着金色泛光的“太元殿”三个字,云玉昌一时之间感慨颇多,听说当年的宴会亦是在太元殿前殿举行的。
移步前,云玉昌忍不住又看了看殿门口的牌匾。
萧弘维的灵柩停在太元殿的中殿,为了安排事宜方便,淮南王和太子同住在太元殿,虽然礼数不合,不过紧要时期,倒也没有那么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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