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伯父也被邓含的家人逼得退了学。”
原鹭想起许江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不怒自威,手握天下权柄,却曾经因为贫穷而被人看不起,生生被棒打了鸳鸯,如今风水轮流转,当真是莫欺少年穷。
“伯父后来考上了军校,在军校里认识了我的伯母,军校毕业后两人结为连理,但是因为伯父不想那么早生育,想凭自己的能力给家庭幸福,随后两人因为孩子的问题感情变得磕磕碰碰。再然后伯父被外派美国公干,邓含当时是驻美大使馆的领事秘书,两人旧情复燃,意外有了孩子,这是伯父执意想要的孩子,他为了邓含瞒天过海,在美国留任三年,邓含后来被调去了新加坡,他才从美国回到国内。”
邓含那样一个优雅从容的女人,竟也会因为一时的情爱而离经叛道,在原鹭的心目中,邓含一直是没有太大情绪起伏的人,和乔海阳的婚姻两人一直相敬如宾,至少,乔海阳是爱她的,这么多年来身上从没有花边小料。
这样背离道德和世俗的婚外情,或许很刺激很快乐,但是制造的悲剧却更加令人痛彻心扉。
原鹭问:“我和那个女孩有多像?”
俞维屋蓄着雾气的眼睛看向她,雾气散开,视线逐渐清明:“至少第一眼见到你就会以为她又回来了。”
原鹭深吸了一口气,笑得有些释然:“我总觉得这世上没有谁是对谁白白地好,邓含把我从b市接出来的那天,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个疑影。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顾乔家那么多人的反对执意要把我接进乔家。现在我才明白,或许在她的心里,她对我好,是一种以母亲的名义的赎罪方式吧……”
她如慈母一般把她从一只自卑得抬不起头的丑小鸭变成了一只昂首自信的飞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鹭,一只自由自在行走在水天之间的水鸟。
原鹭抱紧双臂,扬起脖子,喝下冰冷的水,舔了舔湿润的唇瓣,说:“我的问题问完了。”
俞维屋已经从刚刚消沉的情绪里抽离了出来,神色恢复平静,那股杀伐果决的商人气息立即重新武装上身:“现在换我提问。”
原鹭点点头,他问的,同样,她会知无不言。
“想救乔家?”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
“有多想?”
她轻启嘴唇:“愿意用我自己去平息许江的怒火。”
俞维屋闷笑一声:“那倒不至于,我的伯父还没丧心病狂到欺侮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他只是沉渊了几十年,要把当年所受的屈辱重新还给乔家。”
“庭审的结果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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