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毛绒绒的白色物体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地卧在她的膝上。
她低着头,光影在脸上刻画出明暗的轮廓。
y是老了,以前的它从不会这样在她的腿上一躺就是一下午,连姿势都懒得动弹。
它变得粘人,有着久别后的不愿离舍。
原鹭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不醒,原鹭又捋了捋它最碰不得的胡子,果然这厮终于懒懒地掀开一丝眼缝瞄了她一眼。
原鹭撇了撇嘴,点着它的鼻子说:“你不饿吗?”
陪着她在湖边坐了一下午,也晒了一下午的太阳。
y伸出舌头打了个哈欠,一副本汪听不懂你们蓝星人的表情,眼神颇为蔑视。
原鹭那个气呀,压了一下午的火气又蹭蹭上来了,“真是什么样儿的主什么样儿的狗。谁的狗谁养去,凭什么两手一甩就丢给我呀。”
今天上午接了个电话,对方说是国际物流包裹,地址是从利比亚发来的,一会送货上门。
送来的哪里是包裹,分明就是一祖宗。
没错,那个“包裹”就是pony。
发件人栏显示al。
那一刻,原鹭终于确信三个月前自己在利比亚遭遇炸弹昏迷时候感受到的人影真的是他。
al——alen,他英文名的首写两个字母。
她在医院里刚睁眼的时候虽然迷糊,却依旧那么强烈地感受到来自他的气息,甚至病床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水都仍有余温。
医院的床位紧张,一间病房里摆着七八张病床,周围人头攒动,只有她捧着个水杯哭得不成人形。
一定是他,心里的声音没有一丝犹疑。
俞维屋说他在实验室的爆炸中尸骨无存,原鹭一直没有办法接受那个信誓旦旦地说无论她在世界哪个角落都要把她找到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永远地成为了自己生命里残缺的一角。
俞维屋皱着眉,从没有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就算是那个人死了,她也没有这样嚎啕大哭过。
他站在门边,远远地看着她,始终不忍轻易上前打扰。
待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他才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招呼:“觉得好点了吗?”
原鹭抬头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失落,很快抹掉眼泪,问:“你怎么来了?”
俞维屋帮她调整好背后的靠枕:“许达说你的情况不太好,我放心不下调了专机过来。医生说你的耳膜可能被震得有些损伤,你现在听我说话还好么?”
原鹭先是抿着嘴,随后回答:“还好,应该没什么大碍。”
俞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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