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鹭被打散的理智稍微摸了一点回来,推开他:“好像有人来了。”
真的有人来,下面的pony一直在叫,夹着风声甚至还能听到人语。
他像是间接性失聪,对她的抗议筛而不闻。
她被逼得发疯,咬着他的肩,既痛苦又快乐,眼角甚至溢出了情绪复杂的泪,灼热的喘息只敢捏住喉咙无声吐息。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原鹭想催他接电话,却因为怕开口嘤咛火上添油不敢出声。他不理电话,她双手无力地吊在他的肩上也腾不出手去接,只能让电话一直响。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人语散去、犬吠渐歇,两人才彻底陷入最后的撕咬热烈。
“原鹭,如果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原谅我自己。”
她愣住,他说的是——?
“以为我惩罚的是你?”他温柔地用拇指揩拭她脸上隐有的残泪。
“是罚我自己。”
原鹭语塞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罚我没能将你妥善地护在身后,罚我自己让你这一年零三个月的颠沛流离。”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眷恋地说:“你不在的每一天,我的人生从没有这么糟糕过,在实验室里连最基础的化学方程式都计算得一塌糊涂。你看,没了你我连最基本的算式都生疏了,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原鹭面对他深情的告白,变得畏畏缩缩,终于还是很小声地开口说:“可是……下个月……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
原鹭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我答应过……”
“不管你答应过俞维屋什么,你只能在我身边。”
有过最惶恐的离别,他再也不想承受一次那种活生生从身体里割去心脏的血淋淋痛苦。
原鹭缩了缩脖子,撇起嘴,几次欲开口都被他打断。
“爸妈和姑姑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
“啊?”
“你以为你还逃得掉么?”
原鹭一下有了底气,新仇旧恨一并开始连环爆炸:“是谁说无论我去哪都要找到我?”
“我。”
“是谁说无论我去到什么地方都要重新把我拉回他的身边?”
“我。”
“又是谁……”
“我。”
“我还没问完呢!是谁……”
“都是我。还有……有脚步声下面来人了,你确定还要问下去么?”
“来啊!谁怕啊!”关键时刻管他大爷呢,谁来她都要把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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