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公爷的福,鲁行着官运很是亨通,只是日子久了,这人呢……锦绣推里晃着,脂粉堆里走着,就不知不觉的变了……我觉得时候,已是面目全非了,也是我老了啊,香儿……“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沉水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笑,道:“姐姐年岁大了,不鲜亮了,容貌褪色许多,鲁行日日看着,年年看着,怕也是看的厌烦了。也是,就这么一张脸,日日盯着,也是太寡淡了些,只是鲁行若是直接同我说,嫌弃我老了,不好看了,不新鲜了,我也不会巴着他不妨的,可是……香儿,你知道不?鲁行这些年当个官儿,旁的不知如何,只一点儿,睁眼说瞎话,还说的可像真的,反正听在我耳朵里头,真是真的不得了,他说只要我一个,我信了。他说会对我好,我信了。他说我跟刚成亲时候一样好看,我——还是信了……“沉水勾了勾唇角,想笑,却还是忍不住哭出来,她又哭又笑的,道:“……他说他的好兄弟没了,家里留下媳妇儿孩子,他得照看着些,我信了——”
“……他每月总是送银子,送米粮,送布料,说是帮衬一二,我信了,还帮着给挑拣…——”
“……他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半夜,那家来人说是孩子病了,他二话不说,披上衣裳就去,整夜不归,我还生怕有个什么不好,赶紧从库里挑了药送去,想着能帮一帮就帮一把,都不容易——”
沉香听着,眼睛越来越冷,抿着嘴,面无表情的看着痛哭流涕的沉水,只听沉水满是痛苦的声音,继续,道:“我真是傻啊,香儿,真的,真是傻透了,他口口声声照看寡嫂幼子,直到那女人一身绫罗绸缎到我跟前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的指着头上金簪瞅着我笑……那金簪,我头上也簪了一根一模一样的,鲁行送给我,还说是特意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当时欢喜的不得了,爱若珍宝……香儿,你不知,当时我恨不得一头碰死,也好过叫贱人羞辱,竟是一摸一样,一个店里买的,我跟那寡妇一人一根……香儿,你不知,我真是恨不得砍死那一双贱人,我恨啊,我怎么就这么蠢,那般年岁的‘寡嫂’,嫩的能掐出水来,真真好一个‘寡嫂’啊……香儿,我叫坑的好苦啊!“沉水泣不成声,泪流满面,“香儿,你说你姐姐,怎么就能蠢成这副模样儿……”
沉香沉默许久,忽的开口问道:
“大林在哪儿?你带着小林出来,可安置妥当了?还有小林,怎么伤着的?”
沉水稳了稳情绪,发泄一通,心头好过许多,坐直身子,擦着眼角水渍,一边儿道:“大林去了书院,我叫人问了,他们早就出来,并没什么妨碍。只我可怜的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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