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曦的雕像呢,还不赶紧让你烧了。”
徐嬷嬷愣了一下,说:“哦,同信函一起寄给大爷了,总要让大爷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怎么回事儿,否则回来当差的人都没法说清楚的。”
郗珍儿垂下眼眸,嗯了一声,道:“这次的事儿都是下人不注意,嬷嬷仔细问清楚了,该罚谁就罚谁,若是三房那头有什么微词,尽管让人来寻我,我去同祖父说,定是不能让这群婆子随便糊弄过去,伺候的这般不经意,真当咱们二房没人了不成。”
郗珍儿同隋念儿关系越来越差,一个努力花钱,一个努力省钱,自然矛盾重重,勾心斗角了。况且郗珍儿膝下只有一个儿子,隋念儿却连生两子,还善待姨娘,被人称赞世子爷夫人豁达,赢得了一些好名声,着实让郗珍儿觉得憋屈。
曾经那般过的不如她的女人,此时却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劝她莫和花姨娘生气,太恶心了。郗珍儿与梁希宜不同,欧阳穆单独有爵位,所以在外面开府,虽然欧阳穆是岑哥儿宇哥儿的亲兄弟,却在分家上并无太大利益牵扯。欧阳穆作为大哥,巴不得多给弟弟们一些,他自个又备受皇帝信任,自然不需要再惦记靖远侯的家产了。
徐嬷嬷笑着不语,郗珍儿同隋念儿妯娌间的事儿她可是不希望梁希宜参与的。至少面子上欧阳穆待欧阳月也是亲兄弟,现在靖远侯和老太太都活着呢,两位嫡出老爷都不曾敢分什么大房二房,他们做孙媳妇的瞎扯什么。郗珍儿怪自个傻,当初居然会同情隋念儿,现如今隋念儿拿下了管家大权,就真当靖远侯府什么都是他儿子的了。
世子爷不争气,倒是有个厉害媳妇守着家产,靖远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才好。当年他之所以给月哥儿寻了隋家女儿,确实有几分私心,怕袭爵的一房总是受老二家三个孙子压制,没想到穆哥儿自个争了个前程,倒是彻底退出了靖远侯府的内斗。
靖远侯随着年岁增长,跟普通的老人一样,只想含饴弄孙,反而对大房二房的概念变得模糊,心里希望儿子们能活的长一些,家和万事兴,孙儿们身体安康,好好的过日子吧。他算计了一辈子斗垮了镇国公爷,送皇后嫡子登基,然后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日夜担心欧阳家功高震主。现如今他倒是希望儿孙平庸,低调几年再说吧。
郗珍儿借着梁希宜病重一事没少给隋念儿穿小鞋,哪怕大夫晚了一小会,她都会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