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柳家唯一的子嗣,即便从前有多不待见,毕竟现在也只剩她一个了。
想了想,柳毅最后看了眼镇定自若的烈炎,冲着聂硕拱手道“王爷恕罪……老臣……老臣今日身体不适,才斗胆扰了王爷雅兴。”
闻言,烈炎在心头舒了口气,聂硕也不屑的沉下脸来,挥了挥手“本王还道是何事呢,既然相爷不适,那寿宴就不必参加了,你退下吧。”
“谢王爷开恩。”柳毅一喜,慌忙擦了擦汗,从地上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拱手,倒退着离开了。
“既然是虚惊一场,那王爷还是看表演吧。”见众大臣纷纷陷入愕然,郑太后赶忙对着聂硕胁肩谄笑,想要缓和缓和场内的气氛。
“虚惊?”聂硕侧头,淡淡的看着她,轻启朱唇“不过是相爷身子不适,母后何来虚惊?这点小事也需要惊吓了母后,那母后果真是年老体衰,是该多多在殿里好好歇息了。”
郑太后一愣,面色立刻煞白了,顿时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她又不敢跟聂硕抗衡,只得微微一笑,不言不语,让了他得意。
“母后近日来确实有些食不知味,不知是否是天气多变的缘故,皇弟就不必为母后挂心了。”聂远在旁解围。
聂硕不屑哼笑,道“本王也只是担心母后身体抱恙,毕竟已是半只脚跨进土中之人,有些事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点儿,不要像本王的母妃那样……”
说到此,聂硕的语气逐步加重了。
郑太后浑然一震,头皮一阵泛疼,忍不住抬手撑住自己的太阳穴,差点没晕过去。
聂硕全然只当没看见,握着酒杯一饮而尽,下面的朝臣也不敢多言,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跟着聂硕胆战心惊的将杯中之酒饮下了肚,这才算心安。
就连身为皇帝的聂远也不敢多有半句怨言,瞳孔颤抖,握着酒杯时,杯子里的酒如鲤鱼跳龙门,好些酒水都忍不住洒在了他的龙袍之上。
身后站着的太监又为他们斟酒一杯,聂硕沉着脸,淡扫了下面几十位重臣,冷道“今日是本王母后六十高寿,你们也是时候该将你们的礼物呈上来给母后贺寿了。”
他大概是南岳国第一位敢如此张狂的王爷,竟当着众人的面要礼物。
众大臣站起身,冲着他拱手行了一个礼,然后保持着那个姿势,身后各自带来的随从也就将宝贝一一呈了上来,说是送给郑太后的,可贺礼全都拿给聂硕过目。
礼部尚书官员一边做着入账笔录,一边站在一旁大声报备着,道“刑部司尚都大人和田玉佛一尊……”
聂硕斜窝在刚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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