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逸的众人目光下,坐了一半的凳子也不坐了,看向父母,“我让你们提亲,是对你们很认可,不管是亲爸,亲妈,还是魏叔,我对你们都很认可,所以才会通知你们,至于最后该谁来,应该是由你们自己做决定,你们认可自己就来,不认可自己就不来,这不是我该决定的事。”
这个玻璃球打得圆滑,一屋子全愣住了,接着居然开始觉得他说的很对,他确实没有做错,矛头怎么都不该指向他。
要结婚了,告诉了父亲,也告诉了母亲,至于谁来,谁不来,那是父母亲该决定的事。
他要是谁都不告诉,那才是不对,才是制造矛盾。
父母关系成这样,是顾长逸的错吗?
当然不是了。
那怎么能把责任怪到什么都做得很对的他身上?
屋子里突然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原来对准顾长逸的两把箭头,不知不觉调转了方向,对准拿弓的人。
顾昌巍沉着脸不说话了。
翟洁玉一脸难过,说不出话了。
魏正奇走到屋里,按住顾长逸肩膀,歉疚说:“孩子,是我们不对。”
顾长逸回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魏叔,每次都是你看得最清楚。”
这言语里,尽是委屈,尽是遇到知己的感慨,把魏正奇说的更内疚了,“这次,我也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去细想你的心思,还跑到这里让你难做。”
顾长逸摇了摇头,“别这么说,我习惯了。”
翟洁玉听到这句话突然哭出声。
顾昌巍也长叹一声,叹息里能够听出他心底深刻的歉疚。
“我要没资格来,你更没资格来!”翟洁玉愧疚归愧疚,但是提亲这事还是不打算让步,这关乎到她未来的婆婆尊严,“几个孩子从小到大,全是我管的,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但是在孩子这事上,你没资格说话!”
顾昌巍歉疚归歉疚,提亲这事同样不打算让步,“你管的?被你管成什么样?我还没死,就带着孩子改嫁,让他们从小被人指指点点长大,大的冷冰冰,谁也不亲近,老二要不是我强行调到军区,他还在云贵大山里不肯出来,老三只认老大是长辈,老小宁愿跑到千里之外香阳那个小县城跳舞,也不愿意回军区,你管过?你管在什么地方?”
“你怪我?你这是指责我?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
翟洁玉后面一句几乎是用吼的了,“我明明可以去留学,我已经一只脚踏进留苏班了,因为你要去战场,不得不放弃嫁给你,然后就一个接一个的生,每天跟个保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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