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们在楼上说话,楚绎带着小孩在院子里。
从窗子向下望去,燕秋鸿看了片刻,转头看他,“你这次还真是让所有人都把眼珠给跌出来了。”
秦佑眼神也望下楼下的一大一小,淡淡地说:“很难理解吗?要真是我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养都脱不去身为亲生子的理所当然的骄矜,今后人大心大,极有可能骨子里头就不把楚绎放眼里。”
而且视他本人对楚绎的态度,极有可能对楚绎仇视,一切都难说,一切不可控,他宁可从一开始就把这个不可控扼杀掉。
即使早有准备,听他亲口说出这些话,燕秋鸿还是有些愕然。
秦佑目光转向他,眼神深沉而坚定,“过继来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从头到尾都受楚绎和我给他的恩惠,我们给一点,他就有一点,心理状态不同。秦时钺这孩子本性会感恩,他现在就已经很清楚,他今天和以后有的一切,都源于他和楚绎的机缘。”
燕秋鸿瞠目结舌,“你这是一下替楚绎做了几十年的打算吗?”
毕竟秦佑正当壮年,有他在,谁都不能拿楚绎如何,楚绎想受委屈都难。
秦佑坦然地点一下头,“以后,谁能说得准,我是不是走在他前头。”
燕秋鸿这天来本来是解惑,但秦佑一番话说完,他只是愈发震撼。
作为旁观者,他都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拍拍秦佑的肩:“你啊……”总是这么事无巨细地替楚绎打算,楚绎本身就是个情种,你要是有天真走在他前边,不用别人做什么,他自己能活得下去吗?
但剩下的话咽在喉头没说完,千般感怀,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
2015年下半年,楚绎工作安排不多,这一年你的十一月,秦佑又陪他去了一趟加拿大。
飞行时间很长,一开始的兴奋没熬多久楚绎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