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陆锦鸢有点心虚地撇开目光,垂着眼睑,但他凌乱的发丝时不时摩擦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痒痒的,让她的心奇怪得怦怦直跳。
阴晴不定的变态,别乱摸!快放我下来!
陆锦鸢愤愤然地炸毛,却是悲催得不敢挣扎一下。
或许是陆锦鸢不满的怨气感染到了这位秦王殿下,卫景珩瞅了瞅不开心的小黄猫,意识到阿然想出去玩的心思,立刻好心地帮它推开了门。
一落地,陆锦鸢顿时如同放飞的小鸟,二话不说地冲出了房间。
仿佛身后有瘟神追赶一般,毫无留恋,看得卫景珩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阿然抛弃了……
陆锦鸢的确抛弃了他。
她现在想要回家,才不想和这个阴晴不定的暴一露狂呆在一个房间,她怕自己的小心脏会被他的一举一动吓死。
于是一出房门,她就跑动着自己受伤的小短腿,寻找着回家的出路。
而这次,为了避免迷路,她每走一段路扔一个小石子标注方向。
但卫景珩的院子早已开启了九宫八卦阵,根本不是陆锦鸢一只小猫能随意出去的地方。
陆锦鸢并不知情,一心一意地想要离开卫景珩的府邸,所以一直走一直走,走得饥肠辘辘,走得天色渐渐暗沉,却又回到了卫景珩的门前。
安静的夜色中,卫景珩隐隐约约听到屋外有些轻微的声响。他合上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只见一只信鸽稳稳地落在了书桌上,扑哧扑哧朝着他走来。
他伸出手解下信鸽腿上的信笺,在明亮的烛焰下展平阅览。
信笺上只有寥寥几句话,却是把京城一整日发生的事情逐一交代清晰。
想到危机起伏的回京之路,卫景珩不屑地冷哧一声,墨眸危险地眯起,但在看到最后一行小字时,俊颜上的淡漠尽褪,染上烛火的暖意。
——安。
在烛火暖暖的照映下,他取出白纸,写上几字后,将信件卷回了信鸽腿上的竹筒里,望着白色的信鸽在黑夜里越飞越远。
直到消失不见,卫景珩披上件衣裳,往门口的猫窝瞟去了一眼。
本是随意的一眼,却见猫窝里空荡荡的,而晚膳的小鱼干原封不动地盛放在盘子里,引来着蚊虫叮咬。
他眉头紧蹙,显然对阿然浪费粮食十分不满!又诡异地怀疑,阿然今晚会不会又叼一只老鼠的尸体放在自己的床前,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